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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开不开心也是她自己说了算。
谢晦大约是发现她的恶劣秉性,终究没再多问。
二人直接改道去陈家手下的村庄,张家这边暂时由骆家庄发展。
“你学到了多少啊?”姜莞跟谢晦并肩在路上走,不说话又觉得没趣儿,便问他话。
谢晦刚刚被她一通拒绝也没见有什么影响,依旧回答:“差不多。”
姜莞阴阳怪气地学他:“差不多。”模样欠揍极了。
谢晦听到她这么说话反而露出一个她见过他脸上的第一个笑容。
这一笑,整个世界都静了。
他冷如秋月的眼一下子变得柔和,唇角逸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天地一瞬间琼玉初化。
零零九看得有些呆:“我是做梦了吗?谢晦他竟然会笑?”
姜莞同样有些讶然:“是有些离谱。”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谢晦笑。
不过谢晦的笑只维持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成了平日里的高岭之花样儿。
姜莞对高岭之花道:“累了。”
高岭之花弯腰背人。多亏他经常劳作有一副好体魄,与一般读死书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并不一样。他应当是文人中很耐揍的一个。
相较于张家,陈家的手段就显得温和不少。陈家的东家或许没有张家东家的脑子那样灵活,并没有想到让人拿女儿抵税这样的损招。
但作为欺压百姓中的一员,面对交不上加税村民们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办法。他们同样一边哭穷,说自己也毫无办法时心里满是办法。
他们硬要人交加诸之税,人们交不上,陈家就说自己为了交税自家也没了余粮,不许百姓们再借粮。
对张家那样直接暴露恶意的东家人们倒好下定决心反抗,然而对陈家这样卖惨哭穷的东家们却一眼看不透其本质,还以为他们是真好心,任由谢晦怎么张口宣传也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联合抗税。
这一犹豫,陈家早就手脚麻利地将税收了上来。
而张家那边的情况其实也不大好,每个村民在骆家庄的村民发展时都没彻底下定决心,张家收税的便来了。等东家将税都收完了,把他们村子里的女儿也收走,他们才想着再和骆家庄的人一起反抗,都实在太晚。
没有利益做诱饵,也没有不得不驱动他们反抗的动力,人们联合起来反抗一会儿就觉得毫无意义,愤怒过去后便各自散了。
谢家村中村民们听谢晦说要抗税这回事时吓了一跳,他们一向老实,从没想过与官府作对,听后吓得害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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