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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这时候要找个能治病的郎中,怎么也要到村外去。
风急雨大,加上谢家村天然的地理环境,如今要出村去找郎中,只怕还没回来谢母就要不好了,更不必说将人背出去找郎中。
谢晦再叫几声“婶子”,终于将谢母的神智唤回了些。她目光在谢晦脸上逡巡许久,才费力将人认出:“谢晦。”
谢晦沉声:“是我。”
“我大约是不好了。”谢母很了解自己的身体,一开口也没有多难过,仿佛死对她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谢明月这时候没有半分心虚,跟在谢晦身侧一同站在床前,哭道:“娘!”她这一哭不知道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叫人难以分辨。
谢母看她一眼,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对谢晦道:“我的病,我心里有数,这次应当是真不好了。”
谢晦要开口,她费劲地摇了下头:“你不必多说,我的身体,我心中自然有数。”她说着看了眼谢明月,目光复杂极了。
谢明月被她这一眼看得心中发怵,又强打起精神,一个山野村妇哪里懂得什么药理,又如何会知道她动的手脚。
定然是她做了亏心事,看谁都不自在。
她哀哀哭道:“娘,你不能丢下我。”
谢晦动了动嘴唇,还是道:“您不要睡过去,我知道或许哪里能找来郎中,再撑一撑,我去去就回。”
谢明月不解:“谢晦哥,这么晚了你要……”她话说了一半,就意识到谢晦要去哪里求郎中。
那个女郎!
“不可能的。”谢明月忙道,“那个女郎恶毒极了,就算带了郎中来,也不会借给咱们用的。”
她话音刚落,院子门就被人敲了起来。
谢晦看了眼谢母:“我去开门。”深更半夜,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叫一个女子去开门。
谢晦出门去了院子,房中只剩下谢母与谢明月二人。
谢明月心中不自在,面上却没露出任何破绽,倒真像个心疼母亲的好女儿。她握住谢母的手道:“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这话半真半假,她需要谢母重病一遭好刺激谢晦,但并不希望谢母就这么死了。
谢母只有常常活着,她才好用谢母的名义常常接近谢晦。
“明月。”谢母嘴唇颤抖,挤了两个字出来。
谢明月俯身贴近谢母的嘴唇,也没听清她后面说的什么。
谢晦已经回来,身后是两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但只从他们的外表她就差不多明白过来这些是什么人。
方才她信誓旦旦地说那位女郎恶毒的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回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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