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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不是您,他们如今还要在尊神村中受罪呢。”八珍义正严辞。
“他们回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姜莞闲闲道,伸出五指端详,发现指甲盖上的颜色褪去许多,当即惊呼,“快,再为我包一包指甲,颜色都掉完了,不好看了。”
八珍同样如临大敌,立即拿了着色的花来捣成花泥,给她包指甲。
姜莞出神地看着指尖上烂成一团的花瓣,就听见八珍闲话家常:“不过日后再没有尊神村村长害他们了,他们应该能过得比过去好许多。”
姜莞:“他们回去后还要生出许多事,信么?”
八珍一懵,抬头看向姜莞,见郡主促狭地看着她,不由一呆:“还能有什么事?”
“且看着吧。”姜莞说话说累了,不想再多说。
八珍体贴地没再多言,专心为她染起指甲。
零零九毫无眼色,认真发问:“还能有什么事?”
在意识中沟通是不会觉得累的,姜莞才肯好心回答:“姑且不谈二丫,那些在尊神村已经生儿育女的女子们回去该如何自处?最初未死的惊喜过去后便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大多人都是死了后才让人怀念招人待见,该死的没有死,那些记忆中的好就通通不见了,接下来有的好看的。”
零零九越想越是,不由发问:“那该怎么办?”
姜莞啧啧:“你还挺忧国忧民的,不过没什么办法。”
零零九沉默。
她做出总结:“因为祁国烂透了。而在一个烂透的大环境下,任何个人做出的改变都太小太小,徒劳无功。还是一起烂掉吧!”她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十分愉悦,充满着强烈的自毁倾向。
姜莞用手帕包着指尖,薛管事带着郎中来为她换药。
“郡主。”薛管事和郎中眼下皆青黑一片,看上去一夜未眠,十分疲惫。
姜莞五指大张,看起来心情不错。
八珍帮着她挽起袖子,郎中为她换药。
姜莞打趣:“郎中,你可注意些,我看你的眼睛都要闭上啦。你可不要闭着眼睛给我换药!”
郎中无奈:“郡主放心。”
薛管事为郎中解释:“郎中为小瑾忙了一宿,如今小瑾伤情勉强稳住。”
姜莞睁大眼,好奇发问:“那他会死么?”
薛管事以为她是关切相里怀瑾,于是宽慰道:“应当不会。”
姜莞叹息,实话实说:“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薛管事直接当自己太过疲惫,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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