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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洋解释道:“经过一个赛季的调整,司南对于发育关的应对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已经捡回来一个三周跳。”
言下之意便是,2020赛季现在才进行到一半,经过21赛季的调整,司南和徐震应付成年组比赛是没有问题的,不需要让陆酉和谢云君这么着急补位。
姜洋本来觉得自己表达得很清楚了。
结果没想到翟高飞说:“捡回来一个跳跃,姜教您就能保证司南把巅峰期的水平捡回来吗?”
“就算司南重回巅峰期水平,她能跳3Lo吗?能跳出3S+2T+2T这样高难度的连跳吗?论难度储备,司徐组合不能和现在的陆酉谢云君组合相提并论,这一点您比谁都清楚。”
姜洋吸了口气:“翟主任,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花滑的比赛从来都不是唯难度论高下,选手的大赛经验、心理年龄、抗压能力都需要综合考量,省队不认为以陆酉和谢云君现在的条件,能够代替司南和徐震,达到奥运替补的标准。”
“那您也要为我们这边考虑不是?22年可是我们国家的奥运年,成绩上面总要好看点我们才好跟上头交代。”
“……”
听到这里,姜洋总是慈眉善目的脸终于拉了下来,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他呢。
姜洋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些:“揠苗助长这事儿,我们江林省花样滑冰队不干,翟主任您要是想弄一张漂亮的职业生涯履历,找别人去。”
“您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我就带着我的教练回省队了。”
省队老教练说完,叫上陆听讼,推开椅子就要走人。
“姜教您误会了,我不是——”
翟高飞连忙追出来,只不过他一个常年不运动的人,怎么可能追上两个天天和滑冰打交道的教练,没追几层,他就连姜洋和陆听讼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姜洋几乎是忍着自己的牛脾气,才没在办公室把翟高飞臭骂一顿,此时出了省体局大门,这位念过半百的老教练终于忍不住了——
“真是想成绩想疯了,看到点颜色就想开染坊,这个赛季才刚比完一个大奖赛,拿了个银牌就开始谋划下个赛季的事情了。”
“他当我们省队的孩子们是砖呢,哪里需要哪里搬?合计我听他那话,就是说司南和徐震不配呗?咱们的孩子怎么就不配了?发育关这么艰难的时候司南这姑娘都没说过放弃,好不容易恢复了状态,结果他轻飘飘一句话就否定了?”
“现在省体育总局调任,就不能调一个曾经当过运动员的人来吗?怎么这么想当然?”
骂到最后,姜洋总结一句:“真是气死我了。”
陆听讼本来也是生气的,结果看到姜洋被气成这样顿时又觉得有点新奇。
他赶紧给自己曾经的教练顺气儿,然后把车开了过来。
“你又换新车了?”姜洋看着陆听讼车头的四个圈,“省队给你开的那点儿工资,存个十年八年也买不起这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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