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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沛霖准备去洗漱,他进了浴室关上门。隔了会,我收到他在浴室里发来短信,他说:“谢谢老婆帮我放了洗澡水。”

我只是知道他喜欢泡澡,随手放了洗澡水,他却这么认真和我说谢谢,竟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厉害的事情。

“不客气,爱你,小宝贝。”我回复沈沛霖,忍不住嘴角上扬,发自内心的亲昵玩笑。

我这个房子装修的不是特别精致,当时在有限的预算内,我便没花钱请人设计,凭自己的想法去装修。黑白棕色调,整体是朴实安静的基调,客厅餐厅的家具都是木质的,很简单甚至冷清,只有阳台和卧房,我花了心思。阳台上有花架,种着多肉和仙人掌;房间不大,床下铺了柔软的地毯,连着的卫生间多隔了房间一米多空间放浴缸,抽水马桶买了好的贵的,因为我喜欢卫生间宽敞亮堂。

去年年初因为工作调动去金洲的时候,我完全没想到会离开自己的房子那么久,久到仙人掌都有些枯,久到回来已经结了婚。当年买了这房子之后,我曾打算一直一个人好好生活,不想说离开也就离开了,这里已然成了暂时的居所。

沈沛霖走进我家的时候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风格,洗月,回去我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我闻言才发现原来不管什么家居环境,我都能适应,主要还是因为我爱沈沛霖,所以我不再那么需要一所房子给我的安全感。

初六一早,我和沈沛霖回了金洲,到达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白家拜年。白元兰早早准备了晚饭,等我们一起吃。

我到了白家才知道张庆离开了,白元兰把她辞退了。辞退的原因,白元兰没有说,我和沈沛霖也没有问。

晚餐,偌大的饭桌上只有三个人吃,我们吃的很安静,偶尔说两句话。吃过饭,白元兰说院子里准备了烟花,说完,他殷切看着我,大概是希望我能喜欢烟花。

白家的院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大片的花草和树木被移走,只留下了那棵桂花树,空地露出泥土本来的样子,白元兰说开春之后要去选些新的植物种在院子里。他说这话的时候,沈沛霖在不远处准备放烟火,我和他并肩站在长廊下等候,他围着棕色的羊绒围巾,苍白的脸消瘦坚毅,而他握拐杖的手很用力,可以看到他手骨的形状,让人感觉外强中干。

我停顿了片刻,最终心软了,关心问他:“下一次检查在什么时候?最近晚上睡得好吗?”

白元兰紧紧抿了抿唇,则忽然泄气委屈,他几分负气说:“就这样吧,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对我毫无防备展示了脆弱,卸下了多年来的坚强伪装。我想他渴望着和解。

“好好接受治疗,你还没有当外公也还没有当爷爷。”我深呼吸一口气,平静说道。

白元兰闻言缓缓低下头,良久思考后,他忽然释然,自嘲笑了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演了那么多年的戏。”

我沉默不语,目光望着沈沛霖,心里想着他点火的时候要小心点,以防被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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