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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可能每一刻都是一种情绪和氛围,我提了提手里的茶叶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虽然我坦诚的勇气的确是弱了好些。
等开门不过短短两分钟,白家来了另一个客人,他叫了一声学长,我和白存殊同时转过头去。门在这时也打开了,贺春时站在门内有些惊喜叫出了来人的名字:“沛霖,你怎么来了?”
“来给元兰叔拜年。”沈沛霖站在台阶下微微仰脸微笑。
白存殊转过了身和沈沛霖问候:“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学长。新年快乐,洗月。”沈沛霖把脸转向我望着我,他对我露出了一个甚至可以说是灿烂的笑容,看得我有些不明所以。
“新年快乐,沈,总。”我在称呼上停顿了半秒。
“你认识林洗月?”贺春时惊讶问道。
“嗯,知道很多年了。”沈沛霖回答,走上了台阶。
我听这话见贺春时打量我,心想刚才那个“沈总”叫错了,叫人名字才亲切。
白存殊最先转身回屋,贺春时跟上他关心问道:“存殊哥,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是不是该去机场了?”
贺春时这话让我不由松了口气,感到沈沛霖的目光逡巡在我脸上又忙笑了笑赶紧进了屋。
我们进屋的时候,白元兰正下楼,他和医生一起下来,看来是刚做完检查。当他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笑说道:“我在楼上听到了春时的声音,原来不是春时一个人。”
“我带了设计图纸过来给您看。”贺春时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图纸笑盈盈。
“终于有初稿了?”白元兰笑道,语气里有打趣和宠爱。
贺春时笑点点头上前挽着白元兰的胳膊俨然他的女儿一副要扶他入座的样子。
我想大家都会围坐客厅沙发上,而我站的离沙发近便近水楼台先挑了侧边单人沙发坐下,把茶叶摆在了茶几上。
可我还没坐稳就听到白元兰笑说:“春时,沛霖,你们先坐会,我和小月说两句话。小月,你跟我上楼。阿庆,你送送杨医生。”
我回头看到白元兰拍了拍贺春时的手,然后抽出自己的手又去拍了拍沈沛霖的肩膀,他的目光越过两人落在我的脸上。我的余光则越过他的肩膀看到白存殊上楼梯的背影,他顿了顿脚步。
我缓缓站起身忽然有点紧张,因为感受到了白元兰无形的严厉想到我的那些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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