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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白存殊捏了捏我的手腕,目光冰冷严肃看着我。
愤怒之余,我震惊看到白存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镶着碎钻的银戒准备往我左手无名指上套,这个行为比他的话更具有威胁作用,我一时闭了嘴。
不管我如何用力往回拽手,白存殊还是一下把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他的语气不冷不热甚至带了点嘲讽说:“做戏做全套。”
他松开了手劲,我夺回手瞪着他半晌转身快速开门离开。
我这十年过的明明白白努力坦荡,可回到白家一瞬间就被这些恶意拖住了腿。我心里暗暗置气也冒出一个念头要更珍惜现在拥有的生活才是,可在去埃及的飞机上意外碰到白存殊时产生的不安感让我感到莫名心慌,好像过往会卷土重来要和你再理论一次是非对错。
我难过地想为什么白元兰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了?这种埋怨很自私也很没有道理,我也真实地看到了自己因为对白元兰有感情而产生的软弱和心软。而当我敲门走进白元兰的书房,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对我微笑张开双手表示欢迎的时候,我的眼眶忍不住潮湿了。
我走上前俯身拥抱了白元兰:“好久不见,白叔叔。”
白元兰拍了拍我的背松开拥抱,笑打量着我:“小月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变成熟了。”
“我都三十了,”我直起身失笑道,“再不成熟还得了?”
“我听说你去埃及出差了,工作一切顺利吗?”白元兰越过圆柱形的小茶几拍了拍沙发旁边的椅子扶手示意我坐下,他显得很高兴,脸上看不出病态。
“很顺利。”我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把包放在我们之间的小茶几上。
“顺利就好。”白元兰微笑着。
“白叔叔,你的身体怎么样?”我问道,“我听存殊哥说你下午去复查,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用了,叔叔没事,癌症说着可怕,但再活十来年,叔叔还是有信心的。我知道现在年底了,你出差刚回来肯定有很多工作等着你收尾,你一定着急回榕城。”白元兰笑眯眯望着我,善解人意。
我笑了笑低下头说:“我忙习惯了,工作总是忙不完的,也不差这么一天。”有时我是个虚伪会说好听话的人,其实我已经买了下午回榕城的票,我知道白元兰不会让我陪他去医院,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就像叔叔一样年纪轻轻就得癌症了。”白元兰还会开玩笑。
我哭笑不得,而白元兰互生感慨:“小月,我们真的很多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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