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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时候,白若兰矜娇却不富裕,高傲地昂着头,像个小公主,她有粉饰,甚至粉饰优渥家境对她来说有一些艰难,那时自尊心像玻璃般脆弱敏感。
而喜欢一个人,再粗糙也能关注到她的如履薄冰。公孙和她在一起,于钱的事情上小心翼翼,他们是恋爱不是包养关系,而她对钱甚是敏感。他常会偷偷买单,假装不经意帮她付掉一些费用,在她局促欲争时刻装傻搂住她,赶紧转移话题。
他也是用了心的,只是如此用心,需得藏在青春敏感的面皮下,温柔地融进长跑的塑胶跑道中。
他清清嗓子,不羁地轻扯嘴角,“你可以试试肉偿。”
“垃圾。”
“什么?”
“垃圾,”白若兰抄起手,“公孙檐,你就是个垃圾。”
没有谁被骂垃圾不臭脸,公孙要面子,努力不做个在女人面前随时情绪失控的人,可还是禁不住白若兰三连骂,“什么意思?”
“你朋友圈秀恩爱的更新发了还不到一天,这么快就盘下家?你不是垃圾谁是垃圾?”
恰近中饭时间,麦当劳拥进不少附近的上班族,来来回回托着餐盘找座位,他们非常没有眼色,一副谈判架势坐在桌前,毫无挪动之意。
公孙檐玩味,“吃醋了?”
“需要我把你给我钱的事转告给你的现任吗?一报还一报。还有,无理由帮扶女生,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可以,行得端坐得正,还有,”他不要命似的加了一句,“她很大度的。”
“公孙檐,你就是个渣男,还妄图装深情。”
经年累月,过去种种,一箩筐抖落,两个人喝着可乐,却比喝了啤酒还没皮没脸。中间白若兰掉了两次眼泪,公孙檐也没服软,怒目圆睁,说急眼了,一步不肯让。
说别的都行,可白若兰一再说他不爱她,那直戳他最在意的点。他要是不爱她,真没必要活得这么累,后来的恋爱谈得那么没激情,这女人让他一次次吃瘪,又是戴绿帽又是做小三,干尽男人膈应的烂事,可他还这么上赶着,这不是爱是什么?
“公孙檐!你这只是占有欲,我没有由身到心统统属于你,所以你大男子主义作祟,惦记着,非要收拾我,又是假装追求又是服软装好男人。我谅你无心,毕竟我也有错,所以不想提这事儿了,但你要说你爱我,你不如说爱这东西就不存在!爱如果是这么恶心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诗人歌颂,不会有俗人追求。”说罢,囿于表达能力的局限,收不住口,白若兰又骂了一声,“臭渣男。”这几天,她在心里骂了几百遍,最终还是基于了解,没有把他往得不到便要毁了的极端男人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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