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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梁凯骂一句,转身回了屋。
屋里,梁俊延还在拉着程建国和梁俊杰喝酒。程知恩拉着梁远,带着梁凯回了家。指指床说,“远哥和我睡下面,你睡上面。”
又带着梁凯到洗漱房间,拿出两个新的盆,“你姑新买的,没人用过,一个洗脚,一个洗脸。毛巾也是新的。这是刷牙的。”
“知道了。”梁凯答应着。回到卧室,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低头玩着游戏机。他烦透了这破房子。这都快开奥运会了,还有这种破地方。
梁远也不说话,他在翻开那本《飘》,看着其中一页,很久都没有翻页。
程知恩无聊地打开电视机,少儿频道还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他看得津津有味。
三个人各忙各的,也挺好。
程知恩早早钻了被窝。反正他脸皮厚,全屋的人都尴尬,他也不会尴尬。只要有自己躺着的地方,他就会找一个让自己舒坦的姿势。猪都得好好睡觉,何况人呢。
梁远洗漱完,靠着床边躺下。程知恩转回头看看,梁远的大脸近在眼前。他凑得更近一些:“咦,远哥,你刮过胡子了?你有刮胡刀?”
梁远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程知恩探手指头摸摸,有点划手。去年这个人还没长胡子呢,真是长大了。
梁远挪挪脑袋,一手拍开程知恩的手。眼睛看向程知恩的嘴巴。近距离看,程知恩嘴巴上还是一层细细的绒毛,只有一点胡子的迹象,“你还没长?”
程知恩摸摸自己的嘴巴,“好像是没长。咋回事啊?”
梁远想想洗澡时候观察到的情况,“没事,有人长得早,有人长得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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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程家的公鸡年前都已经死于程知恩的刀下,早晨没了鸡叫。程知恩醒的还是挺早。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还黑乎乎的,但他尴尬地发现,自己钻进了梁远的被窝,还贴着梁远。他感觉到一丝异样。
程知恩往后挪挪,伸手摸摸,“操!”然后一脚踹在梁远腿上。
梁远猛地睁开眼,看一眼程知恩,“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程知恩掀开被子穿衣服。
梁远才发现尴尬的事实,一下子涨红了脸。怪不得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春梦。
程知恩烦躁地钻进了洗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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