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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懵懵懂懂、对“性”还一知半解的时刻,傅鸿与以席卷的姿态,夺取和霸占了他的所有。
从头到脚、由外到内。
即便哪天他能成功逃出、去到天涯海角,他也很难再接受其他人——更不要肖想会和张俊宇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他曾在傅鸿与身下承|欢的事情,会像烙印一般刻进他的骨子里,永世不能抹去。
更哀愁的是,他迫于生活,还在不断重复着这件事,不停地加深着这个烙印。
啊……好想快点逃出去啊。
浴室里的水声倏然停止。原本还能听见些微哗啦声的卧室,变得格外安静——活像吹完宣判号角后的刑场。
他来了他来了。江玥裹好被子,听着声响心道:刽子手带着大刀向我走来了!我要被处刑了!
但这个比喻还是不太贴切——最贴切的,果然是狼王、狩猎者,和兔子。
沉沦的过程,说是一场单方面的猎杀和进食都不过分。在体型差、力量差的巨大悬殊下,弱势方无权反抗、只能任由宰割。
在绝对的劣势中,人会本能地产生恐惧。好比开轿车的人、会下意识避开大货柜车一般,江玥始终在害怕傅鸿与。
害怕被压制、害怕被碾卷。若是不小心陷于危险之中,轿车会被货柜推平、会被撞开成四分五裂。
想想就可怕。
因此江玥总是恐惧和害怕的心态,多过于其他。
当然,也是有欢|愉成分在的。但在体型差和力量差之外,江玥和傅鸿与间还存在着思维意识的区别;江玥的那点痛快,和畅快尽兴、肆无忌惮的傅鸿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傅鸿与的行动方式和亲吻一样,强势、赤|裸。甜言蜜语没有,绝不吝啬力气是真。
这样充满野性的撕咬和抗争,常常让江玥觉得无法承受。
淋漓之际,江玥不小心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忽地在嘴中漫开,致使浑浊的大脑变清醒不少。他恍惚听到傅鸿与的呼唤。
“玥玥。”
强忍着被碾得欢苦掺半的触觉,江玥软声回应:“……嗯?”
“喜欢先生吗?”
傅鸿与低头亲吻江玥的耳鬓,湿气吹过白皙的脖颈,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中,是难得的温柔。
“爱先生吗?”
“嗯、嗯。”
江玥闭上双眼,蹙起眉头。
“这时候了,先生……先生还问这些!”
江玥将脸埋进被褥间,做出难耐模样。
小兔子乖巧绵软的回答,大大讨好了傅鸿与的心情。傅鸿与放心地又吻了吻江玥的唇,颇为享受地长吁一气。
“那好。”
听着男人舒适的感叹,江玥咬着被褥不忘在心里补充一句。
——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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