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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安说:“您向来是最有智慧的,请告诉我们,应该怎么保护族人,还有娃。”
景平安说:“能够保护我们自己的,只有我们手里的武器。下游的男野人,能够掳掠女野人,是因为他们聚集起为了,他们掌握了武器,拿起了长矛、弓箭,却禁制女野人拿长矛弓箭,占据着武器优势,才能压制住女野人。又如我们族里的男野人为什么不敢掳掠雌性和娃?因为他们没有弓箭、没有盾牌、没有坚实的盔甲护具在战斗中保护自己,因为他们打不过我们!”
在场的赤岩族人听到安的这番话,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武器,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练武艺,保护好自己。
景平安继续说:“可是只靠蛮力是不行的,就像我们打败吼吼,靠的是力量吗?”她指向脑子,是说:“是智慧,是大家齐心协力。”
提到脑子、智慧,好多什长都整不会了。她们一向都是听族里的安排调度,安或各位头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智慧是安最擅长的。一群人巴巴地看着景平安,感觉有点被为难到了,这问题有点高深。
景平安拿起放在旁边的木简,说:“你们负责战斗,这木简里记载的则是方法,它会告诉你们,怎么做。”
“例如,我是山崖安,我是步的娃。步是山崖族人,她的名字叫山崖步,我是她的娃,所以,我的名字叫山崖安,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是不是离开山崖族到了赤岩族做首领,我的名字始终是山崖安,我永远都是步的娃,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因为,我是步肚子里生出来的,是她一口奶,一只果子,是她在大冷天冒着寒冷出去打来小猎物,养大的我,是她带着我在我要被族人撕碎时,顶着惊雷,在暴雨中狂奔保护了我。”
步坐在屋子里,抱着山崖雨,听着安的话,心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让她的鼻子有点发酸,更似胸口像湍急的河流撞在岩石上掀起巨大水花的感觉,比那还要汹涌。那是她的娃,是她生出来的,一点点养大的,从小小的一团长到这么大的。安生出来好几个月,连哼都不会哼,她以为安是个哑巴,但她只会睁着一双滴溜溜地眼睛到处看,冷了知道往草里面钻,会知道挑舒服的地方睡,看着就特别聪明,跟别的娃不一样。她想起安成长的点点滴滴,感觉到母女间那份紧紧的血脉连系。
步问自己,如果有谁伤害安,我会怎么样?她觉得自己会疯狂地撕碎对方。
有娃的女野人听到安的话,想到自己的娃,也是从怀孕到生出来,再到一点点长大,看着娃从学会翻身、学会打滚、学会爬、学会走,学会在树上蹦蹦跳跳,学会在赤岩上攀爬,处处都要护着,担心娃被蟒蛇猛禽叼了去,担心娃摔下树、摔下赤岩,担心饿着、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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