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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休息,景平安又有点睡不着。这几天跟着亲妈巡逻领地,长了见识,对这个世界有更多了解的同时,也有了更多的危机感。
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和思想落后的族群,让她感到有些疲累,还有点丧气,可想想,还能怎么办?再苦再难,人活着,总不能就这样认命。山崖族虽说有不少毛病,但大部分人在原则上还是很稳得住,能听她说话,能愿意学东西,能愿意改,算起来还是有可培养和发展的空间的。景平安这么一想,心里便又觉得有了点底气,琢磨了一会儿怎么发展山崖族,困意上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夜好眠。
景平安养足精神,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
她先是起床洗漱,再吃早饭,等到亲妈和大姨安排好族群的琐碎杂事回来后,便给她俩安排活:在箭杆上刻字。
普通话和文字都需要推广,但以目前的条件来说,要让所有人都学习文字是件非常不切实际的事。
首先,山崖族的接受程度低,而文字这东西,在她上辈子世界最开始是跟巫文化沟通天地鬼神有密切的关系。
野人对于大自然的敬畏之心,这跟上辈子的古人是很像的。
如果她贸然把文字拿出来,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恐慌。最好是将文字跟讲普通话一样,融入日常中,在需要的时候适当用到。
她先教亲妈和大姨刻她们的名字。考虑到接受性,她没有直接告诉她们什么是字,而是说这是就像土房树屋门牌那样的符号一样。那个是根据数量排的,这个是根据人排的符号,所以不一样。
一个符号对应一个人,先让她俩学着刻自己的,再刻其他弓箭手的名字。
骨刀在箭杆上刻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得反复刻画才能把字迹刻清楚,十支箭刻完,相当于写上几十遍,怎么都能记下来。她俩亲手刻的箭,将来分发下去,自然也就能分得清楚哪些箭是谁的,不需要再让景平安去辨认。
山洞里的光线暗,吱和步刻的字又小,很费眼睛,便带着各自的孩子去到山洞外的大树上继续刻。
她俩没有自己的土房树屋,待的是景平安的台子,上面铺了个草窝,四周又拉了防鸟网,还架了长矛防御,也算安全。
吱和步忙着刻箭,景平安又去盯着族人们盖房子。
呱躺在草窝里吐泡泡,学翻身,不时“啊”“哇”地蹬着腿叫几声,一副很想学着说话的样子。
吱在箭上刻着字,不时回应呱几句。
呱听到亲妈回应,瞪着一双机机灵灵的大眼睛,咦咦啊啊哦哦地叫唤着,讲得激动处,还挥胳膊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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