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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昀言简意赅:“并无。”
苏妧妧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他曾有过婚约,却在即将成婚之时被人横刀夺爱,而后老淮侯病重,他接管北地不久后便起兵,分不出神思来想这些风花雪月也合情合理;又想起李氏女许是他心中之痛,便未继续问下去。
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又衣衫半掩鬓发微乱,燕昀不由自主便俯下身去,呼吸放得轻缓,恐惊扰了眼前人。
苏妧妧见燕昀渐渐俯下身来,离他愈发近了,一双眼都不知往哪里放,眼见着就要同她肌肤相触,苏妧妧忙抬手推了推他道:“君侯,时辰差不多了。”
燕昀同苏妧妧一双樱唇不过毫厘,听得这话却身形顿住,低低“嗯”了一身,而后松开撑在她身侧的手,躺回一侧的床榻之上。
方才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都面颊,苏妧妧心中升起一股细细密密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搞错,暗自深吸一口气,将那番感觉压了下去。
燕昀朝门外唤了几声,却迟迟无人应答,苏妧妧想起自个儿先前为防燕昀迁怒,早早便将人遣得远远儿的,而眼下燕昀不仅丝毫未拿婚事礼数不周做文章,反而还同她一起糊弄,便不免有些心虚。
燕昀起身下榻,一面朝外走去,一面皱眉道:“怎的一个人也没有?”
苏妧妧听他语气略有不约,生怕他因着这事儿发脾气,忙伸手抓住了他衣摆,不让他再往前去,解释道:“院中人太多,我怕你不喜,我便让她们远远儿地侯着。”
燕昀被她拉得往回退了半步,听她如此说,便重新在榻边坐了下来,稍微一想,便明白她许是怕他责罚仆从办事不周,这才让人远远退开去,便宽慰道:“无碍,照常侯着便是。”
苏妧妧略一点头,也起身欲下榻:“我去吩咐一声。”
只是脚还未沾地,便被燕昀揽着腰抱了回来,轻轻巧巧便将她又放回了里侧,如同拎一只猫儿似的,而后似笑非笑道:“你若是这样出去,叫人瞧见了,只怕你我费心做的戏也无人信了。”
苏妧妧似懂非懂,不过见他这样说,便也未再坚持,由着燕昀出了房门,将院中的仆从唤了回来,又听他吩咐人备水。
燕昀随意披了件外袍,一撩衣摆坐在圆桌旁,进进出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胡乱瞟,饶是云眠忧心苏妧妧不已,也不敢当着燕昀的面东张西望,只见得燕昀尚平静,便猜他应当并未为难苏妧妧,于是略略放下心来,准备妥当后便带着人退出了房中。
苏妧妧二人便沐浴一番,待仆从将房中清理过后,才算告一段落。
这前半夜下来,燕昀的所言所行都与她心中所想大不相同,苏妧妧松快了不少,刚刚浸过热水的身子泛着懒洋洋的暖意,裹在被子中,不大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听得声旁之人呼吸渐渐均匀绵长,燕昀不由得有些懊恼,方才为何要提那劳什子做戏不做戏的,眼下娇美人就在身侧,明明名正言顺,却碰也碰不得,当真是失策。
燕昀翻了个身,借着月色去看苏妧妧的轮廓,而后伸手挑了一缕乌发,握在掌心之中,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燕昀忽觉胸腹处被人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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