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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背的烧伤也痊愈了,虞贵妃命太医制了上好的舒痕膏,西域进贡的灵药也通通送来,然,还是留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疤痕。

华姑说,去不掉的。

常念自个儿也瞧不着,摸也难摸到,有道是眼不见,心不烦,她倒是坦然地接受了,江恕每每抚过那里,眼眸总是深邃黯然,旁人制不出好膏药,他便自己制。

眼看他笨拙地调香制药,翻阅医书,常念无奈又好笑,心里暖暖的,心想这疤留得真值呀!

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西北名将有朝一日会日夜摆弄这些女儿家的东西?

当然,她嘴上可不敢说这话。

江恕凶起来格外凶,哄人又废嘴!

十二月底的时候,朝华和时越举办大婚。

这桩喜事办得隆重,礼部推算良辰吉日,说是可以昌国运,老皇帝开怀,扬言大办,不过比起当年宁远侯和朝阳公主的婚事,还是显得略低调一些。

时父时母从西北赶过来,好一番感慨。

时母抹泪道:“想当年,这臭小子多混账啊?一声不吭的带侯爷回来,说改邪归正就改了,此后官途顺畅,像做梦一般,我便开始操心他婚事……哪料来两回京城,圣上赐婚了,他尚公主了!敢情这些年我瞎操心了呗?白长这些白头发了?”

时父大笑:“夫人安心,我儿必是锦鲤附身也!”

傍晚时候,常念和江恕从时府喜宴回来,外头纷纷扬扬落了雪花。

常念趴在车窗上,小心伸手出去,冰凉凉的雪花落在手心,纯洁漂亮,可江恕的宽掌覆上来,就化了!

她不高兴地皱皱眉头:“哎呀!都怪你!”

江恕握住她的手拿回来,眉目不动:“小心着凉。”

可是这么多年,常念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落雪,今日正好赶上了,她晃晃江恕的手,声音软软的,开始撒娇:“夫君,夫君,我们就下去走走,好不好嘛?”

江恕顿默,刚张口,便听常念拍板道:“不说话便算你默认了!”

江恕不禁失笑,下一瞬却是无情否认:“这是什么歪理?不算。”

常念才将扬起来的眉眼,顿时耷拉下去,小声嘟囔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

“嗯??”江恕指尖捏住她圆润了些的下巴,轻轻抬起来,俯身轻咬,低声似呢喃:“谁不解风情?谁是糙汉?”

“咳,你——”唇上一麻,常念瞬间改了口:“反正你不是……”

她们回到侯府,张妈妈早备好软轿在门口,上轿便能回到朝夕院,也不用走长长的道了。

江恕下马车,淡淡挥散张妈妈,而后抱常念下来,仔细替她带好兜帽,又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她披上,才伸出手,道:“走吧。”

常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生怕他后悔似的,连忙把手搭上去,欢喜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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