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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夜空上还有零星烟火绽放,一两道“砰砰”声响,却越发显得深夜寂静。

江恕回到侯府,先去了趟祠堂。

祠堂里,是江家的列祖列宗,其中将近大半,为国捐躯,战死疆场,能平安活到老的,只有老太爷一位,也比江老太太走得早。

常念轻声走进来,看到江恕冷清的背影,再走近些,便看到他手里擦拭的灵牌。

三叔。

常念记得,这位三叔就是江恕生辰那场战役走的。当时叙清说,叔侄感情深厚,为此,侯爷很自责。

唉,常念从身后轻轻抱住江恕。

江恕倏的回神,放下灵牌转身,见是常念,剑眉一皱:“夜深了怎么还出来?”他脱了大氅给常念披上,系带系得紧紧的。

常念握住他的手,摇头道:“不冷,一点也不冷。”

江恕抿唇不语,直接将人抱了回去。

“你的伤还没好!”

江恕抽出一只手将毛领斗篷的帽子拉下来,盖住她的脸。

一丝风也不给吹。

等回了朝夕院,常念脸都憋红了,江恕放她坐下,熟练拿了暖手炉过来,塞到她冰冷的手心,才去倒热水泡脚。

常念急忙起来,只见江恕回身,沉着脸数落:“还乱动?”

常念一顿,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下回不得乱跑。”言罢,江恕再睨一眼站在一侧的春笙和夏樟,眼神冰冷,不怒自威。

两个丫头缩缩脖子,躬身请罪,立时退出去。

江恕端热水过来,抬起常念的小腿,脱去湿漉漉的鞋袜,粗糙而暖热的掌心握上她的脚,竟是能一只手握住。

“我,我自己来!”常念不自在极了,然江恕握住她的脚直接放进了热水里。

水波晃动,掀起涟漪,几滴水溅到江恕的脸庞。

常念一下子僵住,不敢动了,小心伸手摸摸他的脸,抹去水渍。他的脸色,不太好。

常念的声音软了软:“我又不是瓷捏的人,哪能这么脆弱?”

然而在江恕眼中,他这夫人比那名贵瓷器还要脆弱几分,吹不得风受不得冷,一碰即碎,要精细呵护疼爱着,不得有半点疏忽。

常念自责地攥了攥手指,原本想要安慰江恕的,哪曾想,反叫他担忧,想了想,她还是抱抱他,贴贴他冷硬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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