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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常念心底那点不想被他看轻的好胜心所驱使的逞强才变得乐于接受。
江恕把琴放在架上,常念在一旁道:“我为你弹奏一曲,明月当窗照,是美景,我生得这样美,也是美景吧?”她自顾自地点点头,“合起来就是大美,还有仙乐为伴,你嘛,就以此作首诗来我瞧瞧,如何?”
江恕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脑袋。常念一下子避开,板起小脸,严肃道:“胡闹!哪里有学生揉夫子的头的?”
别说,倒真有几分江夫子的风范了。
江恕低低笑着,终是道:“行,依你还不成?”
常念这才满意了,在绣凳坐下,抚琴前,忽然回身看了下,那月光从窗户盈盈落进来,柔光从背后将她笼罩,她稍稍移了位置,变成月光洒落侧颜,左右看看,还是觉着不对,于是又移了移,一面问江恕:“哪个角度最美?”
江恕凝着月光下她绝美的侧颜,一时没有说话,他轻声走到她身后,两臂将人拥住,嗓音像是沁在迷雾里,染了几分深沉:“阿念,不用弹奏,也不用换位置。”
“嗯?”常念不解回眸,一下撞进他幽深的眼。
江恕说:“诗已经作好了。”
常念好奇:“什么呀?”
江恕覆在她耳畔低语两句,只见常念巴掌大的小脸“唰”一下涨红了。
这个禽.兽果真满脑子那事!
常念急急推开身后的男人,胡乱拿了软尺来,欲摆出夫子的气势,声音却是软绵绵的:“你这样……简直是调.戏夫子!是要被打板子的!”
江恕又笑了。
调.戏?
可他不介意被打板子啊。
这诗,最后自然是没学成。
夫子都被吃了,还学什么诗。
常念郁闷极了,她原想借着学诗多与江恕交流交流,当然这个交流定然不是床榻上的交流!
她想好好增进夫妻感情,免得提一句舒衡便要置气,也好为日后打算,可谁知这宁远侯,就是有那本事将她捞到榻上交流旁的,千奇百怪,她好气,可是又好软。
江恕带她看后半夜的月亮,果真比十五圆。
可,到底如何才能有效增进夫妻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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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的生辰向来是小聚,宇文先生来侯府请宁远侯和公主殿下到时赏光登门,年轻人热闹聚聚。
江恕自然会给恩师这个面子,便是宇文先生不亲自登门,他和常念也是会去的。
书房中,宇文先生顺便问了两句叙清,听闻叙清已回安城,叹叹气倒也不多说什么了,反倒是见着桌案上一本五禽戏图册,捋着白胡须露出笑:“从前老侯爷也要教您学,您倒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如今竟有兴致了?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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