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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欲扳开抱紧在腰腹的雪白柔荑,轻描淡写地道:“我只随口一提,不必当真。”
听这话,常念哪里会信,要比力气她自是比不过这个高大的男人,索性撒开手,跑到前头紧紧关上门。
“不许走!”常念后背抵在门口,目光灼灼看向江恕。
江恕无奈道:“阿念,别闹。”
常念道:“谁要跟你闹?是你话没有说清楚,日后我不想因这事同你吵架闹别扭。”
“不会。”江恕上前来,握住她单薄的肩,“我叫明珠上来陪你。”
“我不要!”
两相争执间,常念的披风系带松了,披风随之掉下,大开的窗扇不断拂进冷风,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江恕脸色一沉,俯身捡披风起来重新给她穿上。
常念吸吸鼻子,嗡声唤:“夫君。”
江恕垂眸将披风的两条系带缠绕打了个结,没作声,她便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唤:“夫君。”
“夫——”
“嗯。”江恕拿她没法子了。
常念这才笑了,酝酿好的泪珠子莹在眼眶,欲掉不掉,她认真解释说:“那话我真是无心的,谁叫那日刚从军营回来,遇着那糟心事,我还不能有点小情绪了?你不要当真嘛,这是咱们俩的事,可与舒世子无关,以后我们都不提他了好不好?”
她抱住江恕一个胳膊轻轻摇了摇,“好不好嘛?”
江恕凝视着她朦胧的泪眼,仿若他再不回话,那泪珠子便要掉下来了。
罢了,跟她计较什么。
原本也是他没有文人风雅,才遭了她的嫌。
“好,依你还不成,过去的,不提了。”江恕终于开口。
常念抹了抹眼睛,又问:“当真不生气了?”
江恕瞥她一眼,语气风轻云淡:“有什么好生气的?”
“噫!”方才来质问她倒是凶得很,不过眼下嘛,常念懒得揭穿他,琢磨起另一件事来。
江恕怕不是真真痴恋她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言行举止才变得这样反常?
越琢磨越是这么回事。
不然好端端的他提舒衡干嘛?定是放花灯那时她沉默,叫他误以为是有意隐瞒,而后又不知从哪听到她有口无心的一番糙汉论,这不,一环扣一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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