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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云松和阿晚都没有想到的。
道子甚至抬了眼,对他们俩淡声道:“她既已拔剑,我没有等死的道理。”
阿晚闻言,难以置信:“越鸣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道子已不再理会他们二人。
眼见道子并不打算替他们两人脱罪,即刻有人吩咐道:“将这丫头绑去云水宫的地牢,还有云松——”那人犹豫了一瞬,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他。
被云松先前伤了的、再次伪装成了苍山弟子的知非否笑了声,替那掌门做了决定。
知非否轻声道:“云师兄怕只是一时着了这丫头的道,便请由祁连剑派的长老一并带回吧。”
一滴墨溶于水杯里,或许能将这杯水染出颜色。可一滴墨溶于江海里,哪怕这滴墨再浓也显不出半点来。
这是秦湛的看法,所以她告诫云松与阿晚,定要行事谨慎,徐徐图之。
可阿晚却觉得,感情不是墨水。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随着记忆的增加便轻易的淡去。风泽记了逍遥仙一千多年,这一千多年里,他遇见过的事,遇见过的人,加起来不远要比遇见逍遥仙的那几十年更长更远?但对他最重要的、他记忆最深的,却永远是当年的一句戏言,更是为了这句戏言,不惜兵解。
越鸣砚对秦湛到底抱有多深的感情,没有人比阿晚更清楚了。所以她才敢赌,才想赌。
她赌道子可以忽视越鸣砚二十年的记忆,但却无法抹消越鸣砚的感情!
云松见有人要来拿风晚,忍不住再次握上剑柄,他低声喊道:“风晚……!”
阿晚突然镇定了下来,她眼中的光闪烁不定,面对要来拿她的弟子也曾未反抗,仿佛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已深陷何种险地,她只是似是而非地又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道子回答她,只有这个答案他回答的毫不犹豫:“越鸣砚。”
阿晚忍不住笑了。
阿晚道:“越鸣砚不是你这样做的。”
道子略抬了眼,他原以为阿晚要同知非否一样,告诉他越鸣砚该如何做,却不想阿晚只是说:“与其费尽心力,甚至忍受他人摆弄也要去装作他,倒不如扪心自问,好好想一想你为什么会想要做他。”
“比起天道之下第一人,像越鸣砚这样连师父都保护不了的小卒子,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舍不下的?”阿晚柔声道,“比起如何做,你难道不更想知道这个答案吗?”
道子的表情变了。
他眉间微凝,指尖无意识攥起。阿晚见状,即刻回头喊道:“云松!”
云松再无犹豫,他一剑即出便是祁连十三式中绝式!
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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