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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秦湛道:“是他的心脏,还是他替身的心脏。别忘了,不哭阎王扬名的一手便是枯木逢春术中的替身术。他若是从一早就打定了注意要诈死,要骗过你并不是难事。”
朱韶张了张口,他想到了知非否的双修道——若是知非否全力而来,是当真躲不过他那一剑吗?
况且……最后他也的确没有砍下知非否的头,而夺魄生途上的雾也从未彻底消散过。
朱韶沉默了片刻,而后向秦湛低身行大礼,极为压抑道:“是徒弟的错。”
秦湛摇了摇头,她道:“知非否不想死,除非是我与一剑动手,否则还真没几个人能确实的要了他的命。这事情不怪你,况且就算没有知非否,也难说会不会有第二人。”
秦湛对朱韶道:“那信你还是送去,不要送给绮师姐了。你送去给云松。”
朱韶怔住:“云松?”
秦湛道:“云松是安远明的徒弟,现在算是一剑江寒的半个徒弟,他的人品信得过,也够聪明。若是知非否如今隐身正道,阙师姐怕是会被他重点盯梢,我的信落在他手里,还不知又能生出什么别的事来。”
“比起阙师姐,让云松知道,再由他去想办法联络阿晚与阙师姐,倒是更稳妥的办法。”
纵使忽然间被扣成了敌首,秦湛除了最初的那瞬惊讶外,竟然没再露出半分慌乱,她甚至极快镇定了下来,就着当前的形势去做最可能的分析,去想办法应对。
是她一早便料到了吗?
怕是没有。
朔夜爵看着她未说话,直到秦湛已将朱韶要做的事情全部吩咐完了,他的眼中才慢慢露出复杂来。
他似乎有那一点能够理解温晦了。
纵然再不舍,有秦湛这样的徒弟,确实值得豪赌。
秦湛吩咐完了朱韶,她没什么波动的看向朔夜爵。
她道:“朔先生,您这么快便得了消息,怕是身在北境也有独特的消息来源。既然如此我便多问一句,正道扣上叛变帽子的,是只有我一人,还是连着一剑与绮师姐一并了?”
秦湛改了对朔夜爵的称呼,朔夜爵也只当不知道。
他回答了秦湛:“只有你一人。”
朔夜爵漫不经心道:“你在正道这么多年,正道里也不全是傻子。一个禅然的死只能栽在一人身上,既然栽了你,就不能再拖下绮澜尘和一剑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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