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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分,心下一凝,便干脆伸手去搅了这原本就已到极致的脆弱法阵!

  淡金色的法阵呯地在越鸣砚手下散成了齑粉,它崩散时的余波正好震开了上一层法阵的阵眼,锁着越鸣砚的阵开了!

  燕白兴奋极了:“成了,小越,我们快走!”

  越鸣砚扫了一眼阵法原本在的地方,他嗯了一声,原是要走的。可尚且未能迈出一步,他先凝住了视线。

  法阵在的地方显出了一条路,通往地下的路。

  燕白见越鸣砚没有跟上,他不明所以:“小越?”

  越鸣砚道:“燕白先生,我还是觉得不对。”

  燕白:“……小越?”

  越鸣砚看着那处入口,暌违已久的眩晕感又重新笼罩了他,那地下似有什么在呼唤着他,在等着他,长久的等着他,那样强烈的思念与等待,让越鸣砚移不开眼,也离不开半步。

  燕白急了,他喊道:“小越!!”

  可越鸣砚已经听不见了,他的五感已被从这幽深地下传来的杂乱信息给充斥。他眼瞳弥漫上了最幽深的墨色,耳边寂似无声。

  燕白在呼喊,他见越鸣砚听不见自己说话,便扑到了他的面前去。

  可他忘了,越鸣砚原本就看不见他。

  燕白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了这地下是什么,魔道镇着的、温晦藏着的又是什么。

  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燕白慌极了,他甚至伸出手去拖拽越鸣砚,却直接从越鸣砚的胳膊上穿过——

  他绝望地大喊道:“小越,你不能去那里,你不能去——”

  “越鸣砚!”

  北境风急,落雪纷纷不止。

  屋外风雪哭嚎,就算是在北境雪谷里,也能算得上是极为少见的糟糕天气。在这样的风雪下,连本就活在雪里的那些寒树都要被彻底淹没了去,屋外不要说是活物,甚至连抹白色以外的东西都看不见。

  朔夜爵披了件厚重的衣裳,从案前取了刚换了炭的手炉,却正似要出门。似乎是被门外溢进的凉气给呛着了,他咳嗽了两声,方才抬起眼往屋外看去。

  那里什么也瞧不见,只能看见一片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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