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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晦含笑,他没有反驳。
可越鸣砚又接着说:“但你又没杀我。”他的眼里同样露出困惑:“所以……我也不知道原因了。”
温晦伸出了三个手指,他说:“三次。”
越鸣砚起先不懂,知道温晦收回了手,淡然解释:“我杀了三次。”
越鸣砚:“……!?”
温晦慢声道:“第一次,东海应龙岛,我没能杀得了你,但夺走了你的一部分。”
越鸣砚:“什……不对,那是近五十年前的事情,我还尚未出生!”
温晦道:“那要算第二次。你出生,有魔道要杀你,同样未成。这件事你也可以算在我的头上。”
越鸣砚的理智告诉他温晦就是在胡言乱语,可他心底里却忍不住去相信。或许是因为温晦没必要骗他,又或许是因为温晦眼中此刻的杀意是如此明显。
他忍不住低声问:“我的父母……,死于魔道之手的他们、他们也是你授命杀的吗?”
温晦摇了摇头:“那时我困于炼狱窟,控制不了那么远的事情。第二次算是巧合,但我也说了,你大可以也将这件事一并算在我头上。”
“因为还有第三次。”
“北境雪谷,我的确是为杀你而来。”温晦眉目淡然,“朔夜爵确认了你的身份,我自然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试的。”
越鸣砚低声道:“所以朔夜爵才会在你与师尊相斗时将我推出结界,因为你与他原本就是旧识。”
温晦笑了声:“说起来你大概尚未察觉,朔夜爵也试着杀过你,只是同样失败了。”
“若再算上这一次,便是四次。”
越鸣砚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他冷下了声音,轻问了温晦,他问:“师祖杀我,可曾想过师尊心情若何?”
他难以认同温晦的做法,他与温晦此刻同饮一壶酒,牵系同一人,可心中的想法和抉择却大相径庭。
越鸣砚可以轻易接受温晦想要杀他,却不能接受温晦毫不顾忌秦湛来杀他。
这样微妙的情绪差别,自然逃不过温晦的眼,温晦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他倒是没有露出任何越鸣砚会以为的异样神色,相反,他只是觉得有趣,却也不打算就这做出任何的评价,只是再平常不过地回答了越鸣砚:“想过。”
越鸣砚越发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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