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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变了神色。

  一抹银芒从炎中而出。

  秦湛的偏冷趋淡的声音平平传来。

  她道:“剑第四。”

  温晦的剑第四,是阵。

  秦湛的剑第四,是破。

  温晦急退,天地间原本充盈的剑意忽被狂风暴卷,酷杀与绝灭侵袭而来,似海浪翻涌吞灭船只,更似山洪汹涌崩裂大地。

  天与地上所有的生,所有的灭,都似要在这一剑下被割裂。

  花语察觉到了危险,她想要扑去救小越,却被朔夜爵牢牢的按住。朔夜爵赢不过越鸣砚,但对付一个年轻的丹修还是绰绰有余。

  他道:“你去送什么死。”

  花语哭叫、甚至动手要打他。她道:“那你为什么要将越师兄推出去送死!你这个人连心都是黑的,你要他死在剑主的剑下吗!”

  朔夜爵冷笑道:“死在剑下?我倒是想,那也要看天肯不肯,越鸣砚他自己肯不肯呢。”

  花语:“你说什么——”

  花语话音未落,秦湛一剑剑势已成!

  雪谷摇动,天昏欲沉。

  朔夜爵的结界都受到了猛烈的冲击,他牢牢按着花语,眼里却忽见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越鸣砚倒下了。

  他不仅倒下,背脊、关节,七窍,都在秦湛的剑意下被压出了血渍。若有似无的剑意从眠冬剑上而起,似想要守住他,可这剑意来得太晚,以至于轻易间便被秦湛击碎!

  朔夜爵难以置信,他低声道:“怎么可能?”

  他说着怎么可能,眼里却露出了狂热与期待来,可就在这时,秦湛满是剑意的眼里瞧见了越鸣砚。

  她顿住了。

  不顾温晦、不顾这一剑。

  她生生停住了。

  温晦的眼里满是诧异。

  秦湛已砰得一声跪跌在地,她张口便是血,吐在纯白的雪地上,瞧着有些吓人。

  燕白便是被吓着了,他看了看越鸣砚,又看了看秦湛,声音都开始发抖:“秦湛,秦湛你没事吧。小越,小越看着不太好啊。”

  秦湛以拇指擦去嘴角血渍,她盯着温晦,重新站了起来。

  温晦却不再出剑了。

  他神色复杂、却又像是了然。

  他最后道:“阿湛呀。”

  秦湛举起了剑,她淡然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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