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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也颇为期待。
既有“流云”作界,台上的两人自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尽数出招比试,观战者也能看个痛快。
在昆仑崩散之后,阆风出温晦之前,剑道一直以祁连剑派为尊。如今数十年过去,曾经的剑道巅峰对上现今的剑道巅峰,剑比剑,祁连之剑对阆风之剑,就算是最不关心世事的人,也会想要知道下一辈中将是谁胜败。
秦湛在台上坐着,她作为越鸣砚的师父,自然不会被人问起。所以一剑江寒这个同样走剑道的修者便少不得被提问——一剑江寒冷着脸,也不说半个字,被问多了,也就拿秦湛当时说过的话来搪塞,说上一句“剑未出,我不知”。
他被问烦了,也会看秦湛,想知道这事明明和秦湛关系才最多,怎么都没有人去问她。
可秦湛却盯着四方池中的石台,神色有些凝重。
她问云水宫宫主:“‘流云’造界,这石台是界中还是界外?”
云水宫宫主答:“‘流云’虽与‘东流水’同源,但到底有所不同。‘流云’的造界归根结底是连接另一界,所以越鸣砚和云松现在看似仍在云水宫之中,其实连着那石台在内,都远在云水宫百里之外,远在清河尽头。”
秦湛颔首,表示了解。可她看着以石台为界笼出的比试场所,却总觉得有哪儿显得违和,令人困惑不解。
她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缘故,“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台下比试已开始,越鸣砚同云松两人互相行礼后,皆极为郑重的取出了自己的剑。
云松的流月剑身似月涌,而越鸣砚手里的眠冬,则一出鞘便在台上凝出了冰霜。
云松见了,笑着说:“以越师弟如今的修为,对于眠冬的寒意自然早已收放自如。如今却纵眠冬于地表结霜,想来是已经考虑好要怎么对付我的剑了。”
越鸣砚恭谨答:“云师兄十年前便可凭手中寸铁夺赏剑会头名,越鸣砚不敢大意。”
云松感慨:“你是剑主的徒弟,我更是从不敢大意。”
说罢,他眉目一凛,执剑的手微向右翻,起式第一便是祁连剑派十三剑式中的第十三式!
越鸣砚仍握剑而立,并不见动作,却令云松无由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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