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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胧月清眼帘微合,而后方才轻声道:“道谢。一谢越师弟今日剑台相助,二谢越师弟前日帮我寻师妹。”
越鸣砚没想到胧月清是要道谢,他笑了笑道:“师姐言重了。阆风桃源原本便是世交,师姐大可不必因此而谢我,更不必放在心上。”
胧月清自然知道这是越鸣砚的客套话,她顿了一瞬,仍是接着说:“还有阿晚姑娘……我并非故意想要伤她。”
越鸣砚微微一笑:“师姐最后一式为春景而非夏景,为得不就是能让阿晚可以避开吗?”
胧月清定定的看着他,忽而又无奈的笑了。
她说:“越师弟还是别对我笑了。”
越鸣砚闻言反倒怔了一瞬,一时不能明白胧月清的意思。看见了茫然无措的越鸣砚,胧月清原本心里那些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心绪反倒在一时间通彻了许多。
越鸣砚不明所以,胧月清却立在远处,看向了云水宫的云水间景。
她说——
越鸣砚道:“我遇见了桃源的胧月清。”
秦湛:“唔。”
越鸣砚说:“她说心动。”
胧月清认真地问:“越师弟,前夜你照顾着的,是使你心动的人吗?”
“我见了你当时的笑,之后却再也没见过了,那笑令我尤深,以致你此时对我笑,反倒令我觉得难过了。”
秦湛怔住,她听完越鸣砚的话,第一个反应是——胧月清是不是看上了越鸣砚。
但她很快又把这种想法给打消,桃源的人是个什么性格她太了解了,内敛优雅,哪怕喜欢到了骨子里,面上也要装得云淡风轻。若是胧月清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她大概连“笑”都不会提,更不要说是和越鸣砚讨论“心动”了。
秦湛思来想去,只能寻到一个答案。
她不太确定说:“桃源惯来修心……也许她在和你谈论佛法?”
越鸣砚定定地瞧着秦湛,他并没有把胧月清说出的话都说出来。
胧月清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几乎脑中一片空白,背脊甚至沁出了冷汗。
胧月清问的是他从未想过的,他本该第一时间觉得胧月清的问题本身就是种冒犯,是匪夷所思地妄加揣测。
可他的第一反应却仿佛是心中隐秘被窥破的难堪。
胧月清从没有见过秦湛,纵使今日秦湛坐于高台,他们也是瞧不清秦湛面容的。
那日秦湛醉酒,胧月清又只瞧了个大概,没看清酒楼内坐着的到底是谁也是常态。因为不知道,所以她将自己所想的,便也直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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