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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想了想自己当初闹起来有多难哄,便对朱韶的这话持以怀疑。
她想了想,还是和一剑江寒一起走了进去。阿晚坐在院里石凳上,看着石桌上横放着的封疆发呆,却也的确是不哭了。
秦湛看了看一剑江寒,一剑江寒上前一步,轻声道:“阿晚。”
阿晚听见了一剑江寒的声音,却未回头,她对一剑江寒道:“一剑前辈,我是不是配不上封疆。”
“封疆从未输过,却在我手上输了。”
一剑江寒听见这句话顿了一瞬,但他也从不是会搪塞之人,便也直接告诉了阿晚答案:“是。”
秦湛听见这话没开口,朱韶听见这话嘴角却忍不住抽了一瞬。
他觉得自己那些所有的费心安慰,都要毁在一剑江寒的这一句回答里了。
果然阿晚的眼睛红了,一剑江寒却只是继续道:“论以封疆在风泽手中的光景来论,你不仅是配不上的问题,而是差的很远。今日第一试,若是风泽全盛时期出手,胧月清手中的桃枝已经断了。”
阿晚没有说话。
一剑江寒便继续说:“封疆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是风泽,还是你想追寻的剑。”
“若是风泽,便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你只是缅怀逝者,算不上用剑,便也算不上辱没。”
“但若是后者,你比起胧月清,差得很远。”
阿晚沉默了,她好半晌才说:“我执封疆,原是为了抓住主人的最后一点痕迹,但我后习封疆,却是在使剑了。”
她道:“我配不上封疆。”
一剑江寒没有反驳。
朱韶看着略叹了口气。他先前想到自己,想到自己无论如何要留住朱羽剑,也多少能体会一二阿晚的心境。所以他才会来这里,他没有去劝阿晚放下剑,而是劝她不要将此事挂心。要追随一个身影,并非只有握住了她的剑才是追随——心才是。
朱韶不知道阿晚有没有听懂,但好歹她的确是不哭了。
可如今一剑江寒毫不犹豫不加掩饰的将事实给阿晚看,若是她没能理解朱韶原先的意思,怕只会难过的更深——就好像曾经的朱韶那样。
可阿晚没有哭。
她将封疆收入了鞘里,冷静地将剑呈给了一剑江寒,她说:“我配不上封疆,此剑归还于昆仑。”
一剑江寒看着她,而后收下了这把剑。
他问:“然后?”
阿晚恭恭敬敬地跪下叩了一首:“昆仑弟子风晚,习昆仑寒剑,在悟此道前,将不执剑。”
一剑江寒道:“你若是还想习剑,便不可无剑。”
阿晚道:“我知道,而且我知道自己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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