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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墙上的壁灯四层相识,在脑子稍稍清醒点时想到这是在景偃大师工作间的小楼里看到过的款式。
她想坐起来,但身体似乎格外沉重,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张了张嘴也依然有些发不出声音。
桑宁艰难地撑起身体,看清自己所在的是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简陋的屋子,或者这里同样是工作间,是比她之前看到的做木工和骨架更精细部位的地方。几个半成品的人头正放在一旁的桌上,没有镶嵌眼珠的人形头颅如同透过那黑洞洞的眼窝盯着她,零碎的身体又的稍显凌乱地摆着,有的已经废弃扔在地上。
她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长桌子上的,让人有种躺在解剖台上的错觉。
桑宁想要站起来,但身体的沉重出乎意料,让她险些站不住跌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跌落时闻到的那种刺鼻气味是某种迷药吗?可是她的身体并不是人类的机体,就算下药也不应该有作用吧?
她缓了口气,艰难地撑着桌子走到门边,用力一拉房门没有锁上,看起来把她带来这里的人并不打算关住她,或者只是不担心她会逃走。
门外的走廊里黑漆漆一片,这里简陋的建筑无论屋内屋外都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似乎天花板特别的低,让人无端的感觉到压抑和窒闷,仿佛连空气中的压力都增加了许多。
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就像是,埋在地底。
她心里悬了一下,想到自己是地面上掉进一个深坑里摔晕的,那要把她从深坑里移走不被人发现也只能走地下了吧。
景晨呢?他是跟她一起掉下来的,感觉得出他当时也是毫无防备才会跟着一起摔下来。
不过这是在他自己家,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这里的走廊简直就只是一个地下甬道,桑宁扶着墙慢慢摸索着往前挪,但不长的甬道两端都没有发现可以出去的路,却在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里看到了一个人。
他在这间满是各种书籍图纸的小房间里,坐在躺椅上闭着双眼,像是正在沉睡。
桑宁往门外躲了躲,随即却想到她找不到出口躲也没有用,如果只有这个人知道出口在哪里,她迟早还得面对的。
桑宁站直了身体努力不显出虚弱走进去,喊了一声:“景偃大师。”
那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工作间的主人景偃大师,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在这人形会馆的地下拥有一个如此反常的工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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