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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依然忍不住去确认:“班长,我昨晚……在睡觉?有没有起来过?”
白乐枝对她这莫名的问题笑了笑,“你昨晚睡得跟小死猪一样,哪有起来过。连今天一早屋主家喊我们起床,我想叫你都叫不醒,还吓了我一跳就怕你也跟媛美一样。结果过一会儿你就自己开始喊梦话了。”
桑宁还想确认一下,又问:“真的是一整晚?”
白乐枝开始有点奇怪她怎么这么纠结这个问题,“是啊,我和思敏一整晚几乎都没睡,没见你起来过啊。怎么了?这么在意有没有起夜,你有梦游的毛病吗?”
桑宁看见白乐枝的眼睛下面果然隐隐已经有一层黑圈,她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只能说:“我,只是……做了个梦……”
白乐枝这才松一口气,“别吓我啊,一大早就这么古古怪怪的。快起床吧,村里人等着我们吃完饭去干活呢。”
说到这里白乐枝的脸色却青了青,桑宁刚想问怎么了,就见孟思敏脸色更是铁青的扶墙走进来,“班长,该你了……桑宁醒了啊?”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晚上不见怎么跟得了什么急病似的?
没错她们是得了“急病”,一种耳熟能详的“急病”——
孟思敏看着桑宁一脸茫然的样子,反问她:“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什么感觉……”桑宁话都没说完,清早开始蠕动的胃肠里就一阵连划带刺的绞痛感传来——桑宁的脸色也一下子就白了。
看她这样,白乐枝默默递过一卷卫生纸来,“你先去吧,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拿着这个,这里没有手纸。”
桑宁顾不得多说,拿过卫生纸卷就下床冲向茅房。
——这简直就是上刑!
那些粗拉的树皮草枝只经过简单的碾磨,蒸软,吃的时候还可以用汤泡着硬吞下去,但是出来的时候却再次被胃肠沥干,穿过娇嫩的肠道,抵达痛不欲生的菊花。
桑宁几乎有种菊花被割裂的错觉,她现在知道为什么白乐枝一提起吃早饭就脸色发青了——
饭不能不吃,不吃会饿,不吃就没有力气干活,可是吃下去的迟早还得出来!
昨天他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难吃难咽,却都那么勇猛地吞下去了。
可是今天咧??经历过直肠和菊花的割裂礼,谁还有勇气吃得下去??
桑宁扶着墙从那个简陋的小茅房里出来,在门口默默与白乐枝交接过那卷手纸,沉默无声地擦肩而过。
回到屋里她侧身往床上一倒,眼睛正盯着依然还在昏睡的蔡媛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样子不但没有继续憔悴消瘦,倒好像还好些了。
“思敏,你来看媛美的脸色是不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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