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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颂看到爸爸态度如此强硬,也心生委屈:“可、可是······”
“岑颂,听叔叔的吧。”时韫裕在这时开了口。
岑颂瞪大眼睛:“学长!”
时韫裕知道她小脑袋里在想什么,柔声安慰:“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岑颂不解:“你只是停职又不是被开除······”
既然她爸决定让她回锦桉,那就等同于她回京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到时候她和时韫裕怎么办?真的要异地恋吗?
时韫裕轻笑:“我会安排好的。”
岑颂相信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曲葶无奈地瞪了丈夫一眼:“你说的有人家韫裕一句话管用吗?”
岑跃明:“······”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小棉袄终究是漏风了。
岑胤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傻逼,他既不敢对时韫裕发脾气也在此刻失去了存在价值,索性道:“我先走了。”
岑颂叫住他:“你去哪?”
岑胤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不是,我是想问你一句,”岑颂无辜地眨着眼睛,“哥哥你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
——“我今天打到你说!然后找到这个臭小子,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一句铮铮誓言似乎还回荡在病房里。
“······”
岑胤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这个倒霉妹妹,几秒之后,他冷笑一声,然后双手插兜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不得不说——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
七年前京都市一医院的一起医疗事故的来龙去脉被警方公之于众,主人公余泽也被洗刷罪名,而其后的实习生偷药事件梁殊也被正名。
这两位不同的是,后者仍有接受补偿的渠道,但是前者已经埋入黄土,既无家人也无牵挂,像是一粒轻飘飘的沙子,被人记起时也无所重轻。
至于江锐宏涉嫌的其他犯罪行为,警方还在调查之中。
此消息一出,舆论又如狂风刮吹过的草坪,东倒西歪。
时韫裕已经不太在意,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坐在这里,但此番前来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他的心境出了奇地平静。
院长清了清嗓子,说起这次的事情:“韫裕,既然风波已经过去了,医院也决定恢复你的职务,让你明天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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