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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一看,是陈蔓令。
辛蛮对陈蔓令无时无刻出现在他身边的行为格外不喜,不耐地问她:“你来干什么?”
陈蔓令白了岑颂一眼,质问辛蛮:“人家和你很熟吗?你至于整天热脸贴冷屁股吗?没看到人家都不想搭理你吗?”
辛蛮被她不善的语气惹火了,极度不耐:“你有神经病的话就去挂个号!”
岑颂不想观看这俩的打情骂俏,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绕开他们往地铁站走去。
她一个人回到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小区门口。
雪地里,黄昏般的路灯。
灰色的皮毛,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
是小颂。
岑颂瞳孔骤缩,大步走向前把猫抱在怀里。
猫咪受冻许久,毛发已经湿漉漉冷冰冰,气息微弱得几乎微不可闻。
保安看到岑颂,顺嘴道:“这您的猫啊?我看它待这里待了半天,也不知道主人是谁,就没赶走。”
岑颂向保安点头,嗓音嘶哑:“谢谢您。”
“没事,我都没做啥。”保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提示她,“您赶紧回去吧,我看这猫冻了半天了。”
岑颂颤抖地抱住猫咪逐渐冰冷僵硬的身子,艰难道:“好······”
*
宠物医院内,岑颂焦急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一双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她有些恍惚,莫名想到三年前的机场,时韫裕和她临别的一幕。
“学姐?”段骏惊喜地喊她。
岑颂抬头,发现是旧识,咽了咽嗓子,喊道:“段骏······”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里了?”段骏看她面容有些许憔悴,关心地询问,“是不是养的宠物出了问题?”
岑颂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嗯”。
过了一会儿,医生推开手术室的门,遗憾地走到岑颂面前,道:“小姐,我们尽力了。”
段骏愣住了,随即担忧地看向岑颂。
后者目光空洞,失神地笑了笑:“是吗·······”
段骏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回答:“这只猫已经步入老年期,身体已经不行,而且在外受冻的时间太长,我们有有心无力。”
段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岑颂。
后者面色苍白地点头:“麻烦你们了。”
段骏上前,问:“学姐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岑颂摇头:“不用了。”
段骏不依不饶:“真的没关系学姐,我毕业后就到京都了,对这一带特熟。”
岑颂固执地拒绝:“真的不用,下次再聊吧。”
段骏只好妥协:“那好吧,我就在这家宠物医院工作,学姐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她转身离开。
坐在出租车上,岑颂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霓虹灯的色彩映在雪花与窗户里只是一幕模糊的风景。
维持到此的平和瞬间崩塌,眼泪再次如雨一般落下。
她呜咽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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