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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师父轻功不错,最后只是摔断了腿,却也因此无法走远,只好就近借住在了义庄。你也知道的,这腿都断了,人肯定是无聊的。这不,我师父闲着没事,一个不小心就帮忙把案子给破了。”
叶殊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都是无奈。而沈修却是听得惊讶不已,同时还有些怀疑叶殊在耍他。
毕竟,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刚好掉下山崖,又刚好只是摔断腿,还刚好就去了义庄?
而且,对方既然是叶殊的师父,那武功肯定比叶殊高深才对。
沈修虽没跟叶殊认认真真地打过,可是凭着前天晚上的那一次短暂的交手,沈修还是能判断得出叶殊的武功很高的。
那么,比叶殊武功还要高的师父着了别人的道掉下山崖。像这种明摆着就是寻仇的戏码里,那个算计了叶殊师父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安心养伤,还有空帮人破案?
沈修觉得疑点重重,干脆跟叶殊挑明道:“你这话有问题。那个害了你师父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安心养伤?还有,你之前不是说你见过那尸体吗?可你讲的这个故事里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师父一人啊。”
叶殊对沈修这疑问回以意味深长的一眼,道:“有问题就对了。若是没问题,我也用不着叮嘱你别说出去。”
沈修被叶殊这话堵得一噎,仔细想想,还觉得叶殊这话也没错。
叶殊见沈修明显是注意到这一点了,便又接着低声道:“其实呢,那个害了我师父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
“猴!”沈修的惊呼只响了一半。他自个儿便反应过来,连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诧异地低声说出了剩下的话:“猴子?”
“对,就山上的野猴。”叶殊见沈修自己忍住了,便默默地放下了刚刚举起的手。
她又接着说道:“我师父抢过野猴的果子。结果那天刚下过雨,地面滑,我师父一个没注意,便被野猴用果子砸下山崖了。”
“我后来顺着山上的痕迹找到了义庄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师父当着县官的面将尸体头上的银针取出,拿了两百两的赏银。”
叶殊想到了当时的情况,眼中满是笑意,整个人的气势不知不觉间便柔和了下来。
沈修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在琢磨了一下叶殊这话后,仍然不是很明白,便又追问道:“你说的这事听上去确实神奇。可是,这也没什么不能对其他人说的吧?”
刚刚叶殊那郑重提醒的模样犹在眼前,跟她所说的这个故事比起来,着实有些不符。
叶殊对他这质疑却没有在意,只是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同理,你又不是我师父,也不知道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你又怎么能肯定,这事不是我师父不想提及的呢?”
沈修被叶殊这一问问得若有所悟,这一时半会的也没说话。
叶殊见他没再问,便低头继续查看着张千胜的尸体。
而在正堂门外,夏冬瞧见他们这各做各的的和谐氛围,却是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有点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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