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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霓没有张嘴,视线也没有看着他,她在观阅老人机上的信息,对骆以熙的话置若罔闻,仿佛灵魂神魄已经脱轨,游离天外。
骆以熙重复了一遍,手依旧维持着端碗与舀粥到她唇边的姿态。索霓仍旧没有听,神色空茫。
骆以熙一侧的眉扬了起来,眸色暗沉如夜,晃过一抹隐抑的思绪,声音沉沉:“不听饭是吗?”
他的视线落在了少女手上的老人机上,一边把碗搁置在床柜上,一边劈手夺过她手中的东西:“好,那你这个东西我没收了。”
索霓的视线终于落在他身上,她原想去抢,但她潜意识认为自己是抢不过他的,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她抱膝而坐,继而把脑袋深深埋在了膝盖里,肩膊一直在颤着,须臾,一阵近乎弱兽般的鸣泣声,断断续续地从膝盖下溢出来,声量很轻很轻,有一种摧人心折的羸弱感。
少女的反应,不在骆以熙的预料范畴之内,一抹既愣怔又心疼的神色出现在他脸上,他发现自己这种夺他人之物的方式,似乎并不太正确,并不能起到良好的蕴藉作用,少女哭得更伤心,也更不愿意进食。她骨子里执拗的一面流露出来了。
骆以熙无法理解人类,他不懂失去亲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本身也没有亲人这种概念,他无法达到感同身受,毕竟人与人、人与神之间本身的悲欢,并不相通。
骆以熙把老人机轻手轻脚地放回索霓的身侧,留下碗盘,默默离开了卧室。
他决定向杜汶请教一下这个问题。
至于为何不请教方肆,因为他领罪,审讯TOA成员去了。方肆对队伍有很深的歉疚之心,如果不是他那一夜玩忽职守,那两位TOA成员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潜入进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难堪的事情。
骆以熙刚走出卧室门,就看见杜汶的身影,这位老兄倚靠在走廊的墙边上,看着他,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她怎么样,吃了吗?”
骆以熙眼睑下垂,缓缓地摇了摇颅首。
杜汶喟叹一气,眼前这一位堕神也有点点丧啊,他走上前去,问:“你怎么哄她吃饭的?”
骆以熙看杜汶一眼,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奇怪,但也回答:“就让她张嘴,她不张嘴,我拿了她的手机。”
典型的直男式做法,杜汶眼角显著地抽了一抽:“我赌一毛钱,你最后一定是成功惹哭了她。”
被人揪出来,骆以熙没有什么情绪,摸了摸后颈,仅道:“我想让她吃饭。”
杜汶环着手臂,语重心长:“但不能故意去刺激她,女孩子遇到难受的事,都是要靠哄的,并且,尤其是失去至亲,安慰和陪护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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