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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因为职田一点儿也不好管。”
岂止是不好管,简直是费心费力还不讨好。
别看职田多是良田,户部的人说,佃农中根本没多少人愿意租种职田,“朝廷很少给他们良种和农具,租金却是固定的,一亩地租在二斗米到六斗米之间,根据地肥情况来定。”
白善算了一下后道:“倒也合理。”
庄先生点头道:“但这是必须给的,租种别人的土地,东家还有可能给些良种和农具,朝廷这边却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们不喜欢租种职田。”
“很多佃农都是被逼着租种的,所以你们要想自己管理职田,恐怕就很难招到佃户了。”
满宝道:“还得实地看过才知道啊。”
白善算了算日子后道:“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听说今年中秋有外藩来朝,会多放几日假,不然我们去雍州看看?”
满宝眼睛一亮,立即道:“好呀,好呀。”
就算不去看职田,去雍州玩一玩也是不错的。
白二郎也想去,“反正也不远,半日功夫就到了,我们还能在乡下庄子里多住几天呢,听说雍州的羊蝎子特别好吃。”
白善和满宝更想去了。
还有许多话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庄先生沉默了一下后干脆将一本小册子交给满宝,“虽然职田交给我们自己管理了,但也是有要求的,比如与佃农所有租税,定租不能超过六斗米,分租不得超过六成。”
这也是朝廷保护佃农的唯一措施了。
满宝应下,看过条例后和白二郎道:“竟然可以要六成的分租,可真黑呀,我以为大家都会要四成的,你家不就是一直取的四成吗?”
“分地方的,”白二郎了解的不多,但每年都有庄头来家里汇报情况,所以他也听了一耳朵,道:“有些地方我爹也是收五成的。”
满宝好奇,“为什么不一样?”
白二郎:“我怎么知道?要不回去以后我替你问问我爹?”
白善道:“因为地方不一样吧,地肥也不一样。”
他道:“罗江县毕竟是自己住的地方,哪怕为了交好乡邻,也该少取一些租税的,其他地方的话,薄地就少取些,肥地就多要一些,现在我家在陇州一带收的租税也多为四成,只有部分地方是五成。”
满宝和白二郎听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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