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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了那么多,其实她身为一个母亲是有私心的。她愧对贺言郁,想要弥补他,可如今的贺言郁有钱有权有地位,他什么都不缺,身边就缺能带给他温暖的人。
不管他对安棠的感情如何,她这个母亲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撮合他们。
哪怕这对安棠而言并不公平,可是没办法,人都是自私的。
温窈婕不死心:“棠棠,如果你真的深爱淮之,那你现在也不会和言郁走得这么近。”
这话确实有点过。安棠倒是不恼,语气轻缓:“伯母,这你得问贺言郁了。”
如果贺言郁不来纠缠她,她是不会主动找他的。
“叩叩——”
落地窗里面传来沉闷的声响,只见贺言郁站在屋内,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
他走到阳台,瞧见温窈婕眼里似乎有水雾,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客气问道:“温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贺言郁微微颔首,“温夫人若是没事,可以先进屋吗?”
这是有私话要单独和安棠说。
温窈婕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进屋,空阔的阳台只有他们两个人,从这里凭栏而望,可以看见漂亮的花园和喷水池,穿过层层景致,隐隐可以看见清澈的人工湖泊。
这里只剩他们,贺言郁卸去那身疏离客套,慵懒的倚着栏杆,笑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或许是因为不爱,又或许是不在乎,所以安棠说话也没那么顾及,直言道:“聊你小时候的可怜事。”
“哦?”贺言郁似乎来了兴致,手肘抵着栏杆,一副打算聆听的模样:“说说。”
安棠睨了他一眼,“你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你自己不记得?”
“记得啊。”贺言郁大大方方的承认。
“那有什么好说的。”安棠敷衍道:“真是无聊。”
“无聊吗?”
贺言郁有些费解,又有些苦恼,半晌,他盯着安棠,微笑道:“因为我从不觉得自己小时候可怜。”
“如果没有以前那些经历,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贺言郁呢?”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连贺景忱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隐匿着诡异与渗人,像极了操纵阴暗的幕后黑手。
这才是真正的他,不会轻易感情用事,想要他折下傲骨,心甘情愿把一个人爱到骨血里那是很难的。
于他而言,他的爱只流于表面。
安棠撇开视线,不愿与他对视,索性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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