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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本也睡得不安稳,宋舟又总觉得有人唤她,终于一声“嘤咛”醒了过来。
季景辞见她醒了,莫名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道:“你是大夫,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感染风寒么?”
宋舟还没缓过神,她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坐了起来,待听清了季景辞的声音,她捏了捏手背,缓缓眨了下眼睛,“我……你……我这是在做梦吗?”
季景辞哪里见过宋舟这个样子,发丝有些散乱,看着迷迷糊糊的。
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但一想到她这么不注意,他又没好气道:“是,就是在做梦,你的梦里怎么总有我呢?”
说完他自己有点不自在,轻咳了声又补充了一句,“你先把窗子关上,把灯点了。”
宋舟摇了摇脑袋,冷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她起身点上了灯烛,慢慢踱至窗前把窗子给关了上,忽然,梳妆台上完好无损的手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手镯恢复了通体碧绿,在烛光下散发着盈盈幽光,里面的白色纹路消失不见了……
宋舟拿起镯子,对着烛光细瞧,不,并不是不见了,只是也变成了绿色,不仔细根本看不见。
季景辞见她看得认真,蹙眉问道:“可有何不妥?”
“你还记得咱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见彼此的影像吗?”宋舟看着他。
季景辞嘴唇微抿,他当然知道,自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人再未这样相处过。
宋舟也不是真的要等他的回答,见他不说话,她继续说道:“之前就有猜测,我们能看到彼此的影像,跟这个手镯有关,之前我进宫的时候不知为何它又断开了,我就把它分开放了,结果影像当真没有再出现,直到今晚。”
“今晚?我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是完好的,躺在你的梳妆台上。”季景辞理了理袖脚。
“对,但是我之前是把它们分开的,前几次也是这样,断开后若是不用盒子隔开,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自动合上。”
季景辞抿唇看着宋舟,不说话。
宋舟见他神色古怪,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日子大概就是故意的吧,不想见到他。
宋舟见他神色不悦,想到了一些事,有些讪讪,赶紧转移话题,“我试过了,这镯子看着似玉似石,却针戳不进,摔砸不坏,断开的几次,断面整齐,合好后又完全看不出来接口。”
这等怪事确实很难解释,季景辞也第一次听见这种稀奇事,“它断开过几次了?”
宋舟仔细想了一下,“三次,第一次是我进宫作证那日,第二次是在秋日宴上,第三次是我去翊坤宫替一名女官看诊。”
前两次季景辞也听宋舟说过,有些印象,这次,是去翊坤宫……季景辞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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