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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说来很快,但是对受牢狱之灾的宋舟来说却度日如年,再次升堂的时候,阿禾有些萎靡不振,宋舟理了理鬓发,整个人看起来虽有几分憔悴,却脚步坚定,眼神清明。
周县令开堂后直接向主簿询问了验尸结果。
主簿回道:“大人,经验尸,张刘氏死于前日辰时,与原告所述基本吻合,其胃肠内大量液体,并未见残渣,无中毒迹象,脑部有出血,应是死于胸痹,严重泄泻是有可能导致发作的。”
这最后一句话可是有偏向性的,宋舟听到这皱了眉,看了那山羊胡的主簿一眼,问道:“先生,仵作是否说过胸痹的发作还有很多原因,比如情绪过激什么的。”
山羊胡主簿捋了捋胡须,觍着脸见周县令目光如炬,他悻悻点头,“有。”
宋舟松了口气,朝堂上县令继续解释道:“大人,张刘氏此前并未跟我交代过她有胸痹,只说是伤夏暑湿之症,民女才给她开的正气丸,张掌柜曾言张刘氏死时只有张大丫在场,大人,民女有疑,可以问她几句话吗?”
周县令捋了捋胡须,“准。”
宋舟盯着大丫,“大丫,张大婶死前你们可说过话,她可有异状?”
“没,没有,啊不有,有的,她说腹痛......”
“左腹还是右腹?”宋舟上前一步走近。
“左......”张大丫很慌,见宋舟又要开口,她匆忙改道:“不,是右,右边。”许是太过惊慌,她差点摔倒在地,宋舟离得近,伸手扶了她。
宋舟拉着她的手腕,“大丫,仵作说她死于胸痹,她死前没有其他表现吗?她应该很痛苦的。”
“我......我不记得了......”大丫摇头,泪流满面,“不,娘,娘她一直说胸口疼。”
“你们之前还说了些什么?”宋舟把着她的腕脉,分神试探她。
“没,没什么,娘没有力气,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听她矢口否认,宋舟笑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大丫,一把举起她的手腕,露出了紫色淤痕,一步步逼近道:“不,你说了,你告诉她你怀孕了。”
在宋舟举起她手腕的那一刻大丫就慌了,她想抽下手臂,可是宋舟捏得太紧,她这几日又魂不守舍竟根本无力挣扎,听到宋舟说的话,她整个人骤然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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