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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淞鸣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戳着她的心窝。不敛力道,不顾痛苦,肆无忌惮地任凭血液愈流愈多。
身上的衣服还染着血,因为经久氧化成了暗红色,已经不如当初那般触目惊心。
可是现在,听着齐玥的哭声,简清突然觉得这些血迹格外的刺眼。她故作镇定的表情在这一刻支离破碎,名为愧疚的情绪肆意蔓延至她的心扉。
卢婉菁的血。
想到这一点,简清一下把齐玥拥进了怀里。仰着头,无声地望着头顶的灯。明晃晃的灯光有些刺眼,刺得她的眼睛隐隐作痛。
眼泪因着这份痛楚情不自禁地在眼眶中打转,她的秀眉紧紧蹙在一起,睫毛沾染着水珠,因为强忍着泪意不断颤抖。
“对不起。”
简清努力平复自己说话的语气,倔强地不肯让别人听出她的脆弱和哭腔。
可是只要一听到怀里的抽噎,她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内疚感冲破了那份骄傲的枷锁,滚烫的泪水便顺着眼尾落了下来。
她哽咽着,湿润滑过眼尾的肌肤,最终没入耳鬓,只剩下一道痕迹,又再度被水珠覆盖。
“是我的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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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数月,抓捕到放血式杀人案的嫌疑犯,今晚的省厅陷入了极其忙碌的工作之中。
“胡璇是你杀的?”
“是。”
“刘新玉是你杀的?”
“是。”
审讯室内,肖祁墨和苏烈正并肩坐在一起审问徐淞鸣。后者面色凶狠地问了几个问题,都到了肯定的答案。
基于态度还算配合,苏烈看了眼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肖祁墨。后者大概是接收到他的意思,云淡风轻地问了句:
“为什么杀人?”
闻言,徐淞鸣神色淡然地抬起下巴,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回答得十分散漫:“这个问题,刚刚在商业街那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
肖祁墨没理会他的避而不答,转着手中的笔,没什么情绪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杀人?”
这回,徐淞鸣答得不假思索。
“因为想杀,就杀了。”
简短不过七个字,囊括的就是五条鲜活的生命。
苏烈没忍住皱了下眉,暴脾气说来就来,粗暴地拍了下桌面,厉声喝道:“说得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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