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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阿爹死于沼泽之中,被打捞上来时还喘着气,但也就那么一口气在了,四肢被泥浆包裹的时间过长,以至于坏死透彻,颜色和孙莲此刻相差不大。
孙莲心急如焚,试了四针后人仍不见效,孙莲不顾规则,直接上手去扯风红缨下过的针。
冒然解针带来的后果不言而喻。
双手上的黑紫色不但没褪去,相反针孔处冒出缕缕殷红的鲜血。
随之而来的疼痛将孙莲湮灭。
高举着双手,孙莲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嘶吼。
孙莲带来的一帮男人见孙莲痛苦哀嚎,齐齐跪倒求风红缨。
“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
孙莲疼得双眼猩红,咬着后槽牙爬到风红缨脚边,惨白的小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
“大小姐……”
三个字用尽了孙莲的力气,此刻她的双手宛若在油锅和冰窖之中来回颠簸。
十指连心,孙莲虽未经历过女子分娩之苦,但她现在的难受程度不亚于生产。
王二麻等人也在看风红缨。
他们原先是山匪,跟着风红缨从良后鲜少再祸害旁人,纵是拿刀拿木仓,杀得也是觊觎国土的敌军。
久而学医,他们那颗磐石心不知何时变得软和起来。
孙莲该死吗?
换做以前,王二麻会眼睛眨都不眨就一斧头砍下去,毕竟孙莲冒充师父在外捞金。
别看山匪浑的很,但他们最讲义气,孙莲辱没师父就相当于在他们头顶上撒尿,不杀孙莲不行。
但现在他们的心态变了。
孙莲罪不至死。
战争频发的年代,有一手医术的人如比天神,孙莲的医术不差,但她走岔了路。
“师父——”王二麻嘴唇蠕动了下。
风红缨侧身瞥了眼身边这个满脸是麻子的男人,男人面有不忍。
风红缨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自己将一个狠戾山匪的柔软心呼唤了出来,还是该反思自己没教王二麻遵守比赛规则。
王二麻毕竟和风红缨相处了七年,见风红缨一言不发,便知自己此举不妥。
挠了挠头,王二麻强笑一声往后退了一小步。
对面的孙莲已经痛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风红缨半蹲下身,对孙莲道:“咱们签了生死状,规矩不可破,可惜我这人心善,不忍你就这样疼死,孙莲,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答应了我就帮你。”
孙莲咬住下唇肉忍着疼,闻言哆嗦点头。
“嗯嗯嗯……”
含糊不清的话语翻译过来就是只要大小姐救我狗命,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都成。
风红缨捡起孙莲扔掉的针灸包,从中抽出一根针,就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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