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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里有封信。”有人弯下腰,将一封结了冰的信从雪堆里扣了出来。
“让我看看,豁,信是风红缨同志的。”
有人开始朝风红缨挤眉弄眼起来。
“小聂同志冒着雪给你取信,难不成你们——”
“去去去。”风红缨忒烦这种暧昧她和聂明朗的话。
拿到信,望着上面拆封的痕迹,风红缨冷下了脸。
聂明朗这狗杂种拆了她的信?!
要不是马支书将晕迷的狗杂种抬走了,风红缨说什么也要痛扁一顿聂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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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公社大院里,接线员一边听一边记,堵在门窗边的知青们皆屏息凝神。
风红缨走在后面边走边看信,越看越迷糊。
大院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张开双手迎着风雪仰天嘶吼,有人骂自己不争气,跪在踩至泥泞的雪坑里一个劲地扇自己。
“红缨!”
苏宝琴噙着泪扑过来抱住风红缨,嘴里笑嚷着:“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风红缨一手捏着湿漉漉的信,一手将苏宝琴从怀里揪出来。
“红缨,你真厉害,你考了497分!是咱们这一片考得最好的!不对不对,整个县恐怕都没人赶得上你!”
苏宝琴长长‘啊’了声:“红缨,你之前填报志愿的时候填的是哪所学校哇?跟我说说呗。”
风红缨低着头琢磨信:“我填得是海军指挥学校,就在我家那边。”
苏宝琴笑:“离家近好,嘿嘿,咋,你家里又来信了?”
看看,连苏宝琴都知道这封信叫‘又’。
在这之前,她已经收到了风家的信。
“写了啥?”
风红缨直接将信甩给苏宝琴看,苏宝琴一目十行,看完后大惊。
“红缨,你将你和聂明朗的事跟家里说啦?你咋还——”
“我没有。”风红缨摇头。
在原身的记忆中,原身的确和家里人说过聂明朗,但只对大哥风君屹说过。
当时原身找风君屹讨要男人的衣服,风君屹觉得有问题,就问原身要男人的衣服干什么。
原身想都没想就寄了一张聂明朗的画像给风君屹,说她耍了个男朋友,这不男朋友要过生日吗,想要套衣裳给聂明朗一个惊喜。
风君屹只回了一个字:滚。
风君屹是风家唯二对原身上心的人,这种私密事,风红缨敢打赌,风君屹绝对不会捅到风爸风妈面前。
既然这样,风爸寄这封‘骂女不止羞耻,和男人鬼混没名堂’的信干什么?
苏宝琴啧了声:“这信谁送的呀,这么大的雪,邮递员不休息吗?”
这话一下点醒风红缨。
“信是聂明朗拿回来的。”
苏宝琴惊讶:“他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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