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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一年哪怕徐州丰收,官仓却无粮。
先前此事已然上报朝廷,萧宁亦是记下此事。不做,不说,不代表事情完了,不过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如今,连徐州将士全都叫萧宁换下,世族,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患。
先前萧颖接管徐州,当时比照萧宁入主各州一般,命各世族上报隐户,可惜那个时候世族不当回事。
萧颖本来的意思也是要杀一儆百,萧谌思虑的却是,徐州安宁,便无法与兖州相通,待解决曹根,一统天下后,再要对付一个徐州,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萧谌自有衡量,尤其明了,凡事皆有轻重缓急,天下定,边境宁,欲解决一些世族,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因此,萧颖当时放了话,世族不当回事,后来萧颖回扬州,叶刺史为刺史,一个刺史,管的是州内庶务,既无人相助,又无兵马在手,根本无人将叶刺史当回事。叶刺史也早得了朝廷的意思,暂时留在徐州,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安安静静的活着,来日,等朝廷腾出手解决徐州的问题,有用得上他的时候。
现在,可不就是叶刺史出手的时候。
隐户,各家的隐户藏于何处,查,只要有心自然是能查得出来。
人丁汇集之地,必有痕迹,就算人再怎么想藏,也断然不可能一直藏得了。
身为一方刺史,调集各地登记户籍之册,一一对册,若登记在册者,自无争论,若册中无名,便是隐户,这就可以算账了。
徐州世族岂甘愿就此一败涂地,叶刺史在前头闹,他们还得在后头吵吵闹闹,尤其要闹到萧宁的跟前,且问问萧宁是不是如此不留情面。
“情面二字,你们提来甚为顺口,大昌自得徐州以来,难道不曾与诸位提醒?有言在先不是情面?
“自来赋税为天下之根本,你们欺人太甚,一年丰收,竟然连旱年所纳之赋税都不如。尔等从来不予朝廷颜面,有何资格要朝廷给你们颜面?”
萧宁见人,面对质问,冷笑回应,倒是更想想知道,他们何来的脸在她面前提起情面二字。
“倒是在你们心上,从来只有你们要脸,朝廷不要脸?你们需要朝廷给你们颜面,于你们,断不需要给朝廷情面。”
都不必他们开口,这些人的心里究竟想什么,萧宁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如此,萧宁待他们更是不曾客气。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诸位不拿大昌朝当回事,更欲将朝廷玩.弄于股掌之间,何来的脸与大昌讨要颜面?且回去看看,是你们自己将所有的隐户上报朝廷,将去岁该被的赋税补上,亦或是由朝廷亲自抄查。”
欺君罔上是为大罪,这个时候来清查的大昌朝,断然不会给他们任何的机会欺瞒。
现在的他们,补救的办法只有一个,自觉上报,补交。
当然,萧宁不是非要他们如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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