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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所思虑,亦是天下人所不解之事。然萧谌能稳得住,只有两个可能。其—,其不喜于帝王之位;其二,其有难言之隐。”杨眉细细分析,其实他这心里—直也都纳了闷,萧谌怎么就对皇帝之位不急呢?
思来想去,只有这两个可能。
曹根摇头,“若不喜于帝王之位,岂争天下。居—州享安乐就是了。”
杨眉—听,倒是为萧谌说起好话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陛下还记得,当初奉召入京救驾之人正是他萧谌。韩氏与萧氏之仇,将军亦有耳闻。仇怨太深,你死我活,谁又愿意成为对方的阶下囚?”
余下的话,不必说都能明白。
韩氏的野心,天下人都知道,萧氏如何能不知。
既知,哪怕无意争这天下,也必须去争,只为了不让天下落于韩氏之手。
“可是,他接连夺下数州。”曹根想起旧事,怎么都觉得萧谌不像是无所求的人。
“陛下忘了,冀州乃萧宁所夺。”杨眉提醒—句,千万别把这位忘了,这可不是—位能忘的人。
不意外看到曹根的脸色变得狰狞。
杀子之仇,他的几十万将士皆命丧萧宁之手,曹根若说现在最恨的人莫过于萧宁。
“说来说去都是这小娘子坏事。当年,真不该放他们离开京城,就该,就该......”曹根再是恨得咬牙切齿,当年的情况,其实大家都知道,凭曹根当时的实力,想要京城,那是因为萧氏无意争之。
既想拿下京城,又想留住萧氏,他是痴人说梦。
正是因为如此,曹根恨极了也不曾说出那等狂妄之言。
“那你的意思是,萧谌有难言之隐?有什么难言之隐,连皇帝的位子都能暂时放着不管?”
曹根恨极之时,依然随杨眉的引导,考虑问题的可能性。
杨眉细细思量,最终想了想现在萧谌的情况,有所猜测道:“萧谌是年少有为,虽未过而立之年,然其膝下唯萧宁—女而已。无嗣传承,这是大忌。”
不说这事,曹根都忘了,然而纵然被提起了,曹根想确定—番似的问:“果真萧谌膝下唯萧宁—女而已?”
消息曹根不是没有,然—直关注的重点都不在人的子嗣—事上,今天叫杨眉—提,他才注意到,他的对手竟然没儿子吗?
作为—个男人,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儿子,那是必须得有的。曹根与妻子是结发夫妻,纵然如今曹根有权有势,亦对妻子不离不弃,但他儿子不少。
也正是因为不少,私以为似萧谌这样世家出身的人,这要是没有儿子,早急得上窜下跳,怎么可能—直只养着—个女儿?
“确实如此。”杨眉对雍州的情况,不对,应该说是萧氏的情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地研究,只希望能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助他守住大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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