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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砚知道在寒冬难以生存的滋味儿,这俩人既是忘年交,又有师生之谊,还能说得上是过命的交情。
沈砚成婚的时候,毕叔郑重的告诉他,如果还能活着回去,这份结婚贺礼他会补上。
当时沈砚并没有多想,只是笑笑答应了。
要给人家老人家一个盼头不是,沈砚不是心思柔软的人,但他有着人类最起码的怜悯之心。
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沈砚为毕叔高兴。
“沈砚,我原来教你的东西都还记得吧?”毕志刚拍着眼前年轻人的肩膀,心里说不出的感慨。
人哪能预知到以后呢,枪林弹雨走过,一朝沦为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还以为一辈子就交代在这了,没想到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唯一的好处,就是遇到了这个年轻人吧。
“记得,毕叔放心,有需要我一定会写信过去的。”
沈砚送走了毕志刚,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两人有交集。
那些年被下放的罪人,正常人谁敢靠近,可人家沈砚敢,看那老头子走之前交代村里要照顾好沈砚和他媳妇的严肃模样,大家都不知道心理是什么滋味儿。
听说那老头子回城是要当大官的,早知道也去烧冷灶了,没人家沈砚的眼光,不行啊。
从娶江暖,到打败田奎,再到毕志刚嘱咐要罩他。
沈砚从一个村子里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的面目模糊的憨厚青年,开始逐渐在大家心里形象清晰起来。
胆子大、武力强、上头有人。
很微妙的,村里渐渐的没人敢当着沈砚的面儿说闲话了,遇见了也都会热情的打招呼,看的沈富贵是惊奇不已,心里也暗暗纳闷儿,那封信难道是他判断错了?
江暖不怎么出门,对这些感知不太到位。
院子那么大,还有风景秀丽的后院,溜达着转两圈活动量就有了。
她打算等过段时间去做个产检,生孩子之前能回城最好,毕竟医疗条件放在那,原主这小身板又菜,能更加安全些就不要让自己的身体承担风险。
京市的某处训练场。
“陈参谋。”
“哎。”
陈国章走在路上,时不时的向着冲自己敬礼的部下回礼。
心里颇有点春风得意,但他脸上依然是谦逊的笑容。
他算了算日子,回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孙干事,月底前要到你们单位报到的同志都到了吗?”
“陈参谋好,我马上为您查一下。”
陈国章用手指轻敲着桌面,面上不显,但是心里那点迫切快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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