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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一想也是,不过还是反驳了一句道:“我们家现在可不穷了。”
满宝见她爹这么欣喜可以当皇帝的亲戚,就想起她要辞官的事儿,纠结了一下她还是没说,起身拍拍衣服道:“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先生。”
白善他们也在先生那里,没办法,白老爷今天不太想见孩子们,他现在已经缓过劲儿来,便觉得之前激动得有些丢脸。
白太太却不以为意,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听说明达公主是皇帝和皇后亲生的女儿,在所有公主里最受宠的,你说我们得准备多少聘礼才配得上她?”
又道:“我们家要不要在京城再买一栋宅子住下,总不能一家老小都住到公主府里去吧,我倒是不介意的,就怕二郎为难,万一皇家的人说他吃软饭怎么办?”
说到这里白太太又烦恼起来,“不知道公主好不好相处,以后会不会欺负二郎。”
白老爷道:“你也太操心了,你没听二郎说吗,他们是朋友呢,你不也见过人,说人很温柔吗?”
“但天家公主总是威严的吧?”
白老爷道:“再威严那也是你儿媳妇,总要守礼的,你也不要太虚,那才是给二郎丢脸呢。”
“你不虚,你不虚今天晕什么?”
白老爷:“我……我那是高兴的,高兴二郎竟然也能娶着媳妇了。”
但其实心里还是恍惚的,白老爷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虽然他出身白氏,算是世家旁支,但父亲早早亡故,他从小看到的人情冷暖可不比白启少多少。
他为什么田产铺产这么多却还是选择偏僻的七里村定居?
除了因为七里村那块地的确风水不错外,就是为了躲开一些人。
都说独木难支,他祖父将他们这一支分出来,到他这儿都是单脉,底下才有了两个儿子。
虽然本家那边插手不上他这一支的事儿,但逢年过节总是找借口说要修缮本家祠堂,或是赡养族中孤寡与他要些钱;
不仅本家如此,还有州县里的一些官员,总能找到借口上门来拿钱。
白老爷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考官出仕,所以干脆带着一家老小搬到了七里村,正好可以躲开外面的纷纷扰扰,偶尔出去交际一下,和外面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就好。
他一直以为,他们这一支可以在州县立稳脚跟应该是在大郎之后,至于二郎,他能平平安安的当个田舍翁,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这孩子小时候是真皮。
白老爷没想到这么皮的小子竟然能被皇帝看中,带着他们家直接飞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他咽了咽口水道:“这事儿得好好的谢一谢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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