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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这二十多块钱之外,他们四姐弟还有一笔钱,那就是他们爸爸当年的抚恤金——四百七十元。①
只是这个钱现在由县优抚办代为保管,存在银行里,要到明年苏荞满了十八岁才能动用。
上辈子在弟妹们都出事之后,苏荞找到县里提出要用这笔钱。县优抚处的同志在了解了情况后,当即就同意了。
不仅将钱提前解封给了他们,还派专人帮苏芃联系了医院,给出了后续的医疗费。
如果不是这样,苏荞知道他们姐弟俩可能根本过不去那个难关。
事情过去很久苏荞才知道,当初建议把他们的抚恤金存银行,帮他们保住这笔钱不被亲戚坑走;后续为弟弟出治疗费,一直到她彻底经济无忧的,正是之前爸爸救出去的那个大领导。
知道真相之后苏荞并没有去找过那个人,她觉得没有必要。
父亲救了那人一命,那人差不多也算是救了弟弟一命,可以说是扯平了。
以后两不相欠,各自安好就行。
只是这辈子苏荞觉得得想个什么办法把那笔钱提前要回来,做为自己的启动资金。
不然单靠她手里那二十几块钱什么也干不成。
苏荞带着弟妹轻车熟路的拐进了镇卫生院后门处的一个巷子里。
在里面走了好一会儿,又连着拐了几个弯,直到把弟妹们全给绕糊涂之后,才停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住家户门口。
这时候新政策还没有出台,虽然有一些市民在偷偷摸摸做小生意,可也都小心的很,生怕一不注意被安上了投机倒把的罪名。
那户人家也一样。
他们家从门口看和其他户没有任何区别,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们家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苏荞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停顿了片刻,又敲了三下。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穿着一件对襟的白土布背心,脖子处还搭了条毛巾。胡子拉碴的,看上去有点凶的样子。
看到他,苏蔚和苏芃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全都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那男人看到门外站着四个孩子,也明显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问:“你们找谁?”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川省乡音。
苏荞冲着他笑了笑,低声说:“是胡叔叔吧,我带着弟弟妹妹来吃豆花面,现在还有吧?”
老胡愣了下,下意识的将门开得大了一点,可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谁告诉你们我这里有面?”
“我们从卫生院过来的。”苏荞淡定的回答。
听她这么说,老胡明显放松了警惕,他将门彻底打开放四姐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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