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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起了大风,我们迷路了,能不能让我们暂避一阵?“
还是没人回应,鸳鸯瞅着帐帘,里面似乎是黑的,道:“二娘,可能里面没有人,我们就进去吧。”
这虽然不太好,但也只能如此,再走下去可能就真的迷路了。
鸳鸯掀着帘子进去,姚荺迟疑一阵也只好跟着进去。
里面没有灯,帐帘放下来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就说嘛没有人,二娘,我们还是幸运的,不然可真要冻死在路上,早知是这种鬼天气,我们不应该出来的。”鸳鸯四下瞅着,但什么也没看清。
“鸳鸯,你带了火折子没有?”
“没有,带火折子一向是公子的事。”
姚荺笑了,是的,煮饭之类的事一直是司马措在做,当然也是他生火。
“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两人往前摸,但是因为看不见,两人就走开了,姚荺伸出手,走了几步后手指忽然触到一个东西,那东西说是坚硬却有些软,说冰冷却有些暖意。
姚荺的手指抵在那里,然后向上摸,一下子就摸到一张脸,高耸的鼻梁,略带棱角的面庞。
啊——
这是个男人。
不等姚荺叫出声,她的嘴唇已经被一只大手捂住,然后她的身体被抱起来,她感觉到那人在抱着她往外走。
她拼命地叫喊,但声音被堵在那人的手心中,她拼命地挣扎,但怎么也挣不脱这铜墙铁臂。
姚荺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原来司马御一直如影随形,他早悄悄到了王庭。
司马御身上的气息,这种凶悍不讲道理的气息,姚荺一直记得很熟。
“二娘,二娘,你在哪里?”
姚荺听着鸳鸯的声音却不能回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出穹庐。
外面的风已经停了,露出一线光色,洁白的雪花落下来,这是草原上的第一场雪。
这时姚荺才看清司马御的面孔,他紧咬嘴唇,目光如鸷,流露出桀骜不驯的气质,令人一见到他就知道不好惹,别人打他一拳,他至少要打别人十拳。
司马御穿着匈奴的服饰,他和司马措不同,司马措从不穿匈奴服饰,因为他是大晋的皇帝,大晋的皇帝怎能穿匈奴的服饰。
而司马御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他的西陵王身分虽然高贵,但并不能代表一国。
嘴仍是被司马御堵住,姚荺不能说话,她心急如焚,把鸳鸯一个人丢在穹庐里,要是发现自己不在,鸳鸯会害怕的。
雪打落在脸上凉冰冰的,姚荺忽然感到绝望,她现在落到司马御的手中,最惨的不是死,而是永远不能见到司马措,他绝对会把自己囚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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