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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房间吗?”燕闲问。
男孩小小的“嗯”了一声,道:“把我放床上就好……多谢。”
燕闲依言将他抱过去,他身子一挨上.床垫,那破床便“吱呀”一声呻.吟。
男孩很是羞窘,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
燕闲顾着他的自尊,假做什么都没听到,浑不在意的样子。
这屋里也没有像是轮椅一样的东西,屋内空气混浊,便是开了蛮久的门还有一股子的霉腐味,怕是平日里根本没有开窗的习惯。
燕闲左看右看,越看越是皱眉,连个代步的工具都没有,平日里男孩是怎么生活的呢?难不成一直待在床上?可总有需要下床的时候,难道都用爬吗……
燕闲想起男孩刚刚握她的手时手掌上那层茧子,瞬间觉得鼻子都酸了。
她不由又放柔了语气:“身上痛不痛呀,有没有哪里伤到了?我帮你看看?我在军营里学了不少急救的法子呢。”
男孩脸一下子红了:“不,不用,没有什么大伤,养养就好。”
燕闲仍是不放心:“痛你要说的呀,他们打得那么狠,若是骨头断了,不接好,等长好的时候就要歪掉了,会痛一辈子的。”
男孩手揪着底下薄薄的被褥,心理像是经过了十几轮剧烈挣扎,最后期期艾艾道:“有,有一点痛,要要不你看看?”
“那我轻一点,疼你要叫出来哦。”燕闲伸手摸向男孩衣襟。
男孩惊得整个人都颤了颤,条件性反射地按住了燕闲的手。
燕闲不解地歪头看他。
男孩耳朵绯红:“要,要脱衣服的吗?”
燕闲:“是的呀,不脱怎么好看伤呢。”
男孩犹豫再三,脸通红,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还是不看了吧,对你不好。”
大大咧咧惯了的燕闲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在担心男女大防的问题,生怕有可能对她清誉造成毁坏,毕竟燕闲时常出入校场,光膀子的壮汉也不止一次见了,而且在她的观念里,看伤等于治病,医人的时候有什么好忌讳的。
她还以为男孩是怕自己的伤吓到了她。
燕闲看了看男孩瘦骨嶙峋的模样,又想到他先前挨打都一声不吭的模样,深知这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勉强不得,想了想便问他:“平时有人照顾你吗?”
男孩顿了顿:“有一个老奴。”
“他人呢?”燕闲问。
男孩低下了头,脸埋进了阴影中看不清神色,他道:“我不知道,刚刚那些人闯进来的时候,他躲起来了,现在也许逃出去了……”
燕闲一听,瞬间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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