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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心里分明知道,这是一块有毒的糕点。

  不但不能来尝, 连闻都不能闻。

  苏令蛮艰难地笑了笑,咬牙道:“郎君何出此言?”

  笑意里掺和着苦涩, 甚至夹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眼前这人永远不会知道, 她光光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便耗费了多少力气, 人的感情起时也许只需一瞬, 可要退时, 却远非一朝一夕。

  如今不过一句轻飘飘的邀请,却将她好不容易铸就好的高墙打得七零八落、摇摇欲坠。

  一双漂亮的眼眸黑漆漆看不出情绪,却仿佛又有风波暗涌。

  杨廷默默看着她,眼里的怜悯淡了些, 又化作了常年不化的冰川,掸了掸袖子,浑不在意似的:“不愿便算了。”

  “郎君这般反反复复,贸贸然地提出要求,不觉得失礼么?”

  杨廷看着眼前小娘子小拳头紧握, 青筋在白瓷似的一层薄薄肌肤下越发明显, 跟只炸了毛的猫儿似的,不觉好笑。

  耳边出于怨责和气愤的声音却因太过软糯反显得跟撒娇似的:

  “虽说我苏令蛮不过是边关一个从七品小官之女,无足轻重,可也不是你随意逗弄的猫狗。”

  召之即来, 挥之即去。

  清晨一道纸条,她便需匆匆而来,来听这临时起意又不知所谓的要求。

  随他去?如何去?以什么身份去?做妾么?

  苏令蛮的气愤映入眼里,在秋水明眸里荡出一道明艳的波涛,泛起靡丽的水汽,杨廷眯了眯眼,半晌才道:

  “可是,你只有这一条活路了。”

  声音淡淡,可里边的一丝怜悯和叹息却尤为真实。

  在他身边做猫做狗,好歹还能活着。

  苏令蛮征了怔,刚刚高涨的怒气像被戳破了一道口子,如潮水一般退了去。她张了张口,喉咙发涩:“……为,为何?”

  “封大娘子是自作自受,可陈八娘却不是帮凶。”

  杨廷一哂,负手看向窗外,临街车马辘辘,这边境之民活得向来自在随心,虽粗糙却也真实,身后小娘子也是一般模样,只可惜……

  他难得思绪乱飞,轻声问:“程员外之子程遇,你可还记得?”

  那个精瘦精瘦的小矮子?

  苏令蛮自然是记得的,此子在定州圈里也是被边缘化的,但她却从未生出“同类”之间的认同感,概因程遇这人向来畏畏缩缩,窝囊得很,被人欺负到头上也只学会了忍气吞声。

  “你恐怕不晓得其中内情,那封大娘与程遇……”

  杨廷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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