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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臭,他还真不大在乎。
这露华饮早非他师傅所制之效,添了一点冰片雪莲提纯后,反而有了意想不到的功效——饮之生香,便是赤日炎炎,亦有淡淡清香。
麇谷居士既然在杨廷面前夸下海口,自然希望是面面俱到的。一个美人,不仅靠皮,还得靠骨,各色俱全才行。
苏令蛮对此一无所知,无奈地在居士催促下,将一竹筒的“露华饮”全数当作了填饥的浆汁,灌了个饱。
马车骨碌碌地往东城而去,苏令蛮饮得饱足,将麇谷送来的油纸包好好收起,便又沉沉睡了去。
天色渐晚,金色余晖自天际缓缓落下,向来冷清的苏府门前停了一架陌生的青帷马车。
门房看了一眼,没发觉任何家徽,车把子前还坐着一位陌生的车夫和一个陌生的刻薄相老头,便愣是站住了没动。
麇谷居士入内拍醒了苏令蛮,苏令蛮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居士,到了?”
“到了。”麇谷提起角落的藤箱。
苏令蛮立时反应过来自家门房既无牵马也没拉车,着实无礼,不由面上无光,手一撑,身体便从马车里爬起来,扶着麇谷居士的手下了马车。
她身上还穿着昨日借来的灰色粗麻布,半个胳膊扎了一圈厚厚绷带,乍一眼看去,便是个受尽苦楚的底层人。
门房连个眼都没带瞟的,站得笔直。
“瞎了眼了?”苏令蛮气笑了:“我苏府养你们,还养出尊贵了?你们便是这般对待客人的?”
熟悉的带点刁蛮的声音传入耳朵,门房定睛一看,认出了门口站着的“底层人”正是自家尊贵又蛮泼的二娘子,立时吓得屁滚尿流地滚了过来:
“二,二娘子,奴才无意……”门房半弯着腰,再不见刚刚的神气。
苏令蛮哼了声,眼下精神不济,暂不与他计较,只抬着下巴道:“牵马去歇一歇,给这位壮士备些吃食。”
说完,便与麇谷居士一同进了大门,门房心中忐忑,只得陪着殷勤小心带车夫去了车马房安顿。
“居士,真对不住,下人怠慢……”
苏令蛮赧颜道,麇谷浑不在意地挥挥手:
“无妨,世人皆以衣冠重,何况这等人不过是眼色重了些,算不上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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