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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数挂靠在刘姓管家名下,几乎是占了大半个村的土地。

  大梁初建时,太祖有言曰“还耕于民、休养生息”,连被打怕了的世家豪强也都委委屈屈地将名下土地吐出大半,由各州县按户籍人头分配,如今日子刚好过些,这兼并土地之风又卷土重来,致使良民无地可耕的豪强做派又出现了——

  显然是与大势相违。

  不说有功名者免赋税的优待,朝廷损失一大笔税贡,光此风不止,年常日久下来,豪强再立府陈兵,可不又养出一个“重戚杨家”来?

  如今存世的大世家如陈郡谢氏、琅琊王氏,门下客卿不少,明面上的私兵都是有限度的。

  面上看自然还是气派非凡,人人敬之,可单看百年前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侯,君王需向大世家家主示好,如今却是世家向王权靠拢,世家没落显是大势所趋——期间土地屯兵之用可见一斑。

  枪打出头鸟。

  不论刘管家所为,到底是出于个人贪婪还是因着林侍郎指示,在上头人眼里,都是一只用来儆猴的“鸡”。

  林府被架在火上烤,京中各方人马异动,推波助澜者有之,林家风雨飘摇,眼看是大厦将倾。罪名自然不是那“兼并土地,致使乡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而是现成的:

  纵子行凶——

  虽然这子早升了天了。

  谢家在此时却是万万不能与林家牵在一块的,是以这口头约定的婚事到底是不了了之了,没了下文。

  “秀水县那姓裘的……”苏令蛮帮杨廷将外袍脱了抖了抖,一边道:“可是你安排的?”

  杨廷垂头看着眼前忙忙碌碌个不停的小妇人,嘴角翘了翘,弧度不明显,眸光放柔:“何以见得?”

  “当年骗我那妇人,我后来着人去查了,正是秀水县富户,夫君姓裘,不巧下了大狱,可对?”

  只可惜了小儿。

  苏令蛮思及那天真懵懂的稚儿,只觉可惜。

  杨廷叹了口气,“阿蛮,本王发觉你总对小儿怜悯之心甚重。”不论静安公主的幼女,还是那日着了道的小丫头,要知道,皇家之人,可从来没有简单的。

  苏令蛮抿紧了嘴,“这不是说那姓裘的,怎又说到了旁的?”

  心里却也清楚杨廷所言,那些奶香未脱的稚儿,若当真计较起来,是非观念淡薄,若被教唆使坏,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只这些——

  终究还得归咎于父母。

  “其实当年本王派人去时,裘仁险些在狱中没了,他听闻妻女之事,险些丧了生志,这两年来,可都是为了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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