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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旌放下藤箱,默默将窗开了。
陌太医坐到榻旁的矮几上,朝床看去。
只见一如芝如兰的俊俏郎君此时正昏昏沉沉地睡着,白璧似的面上此时浮满了一粒一粒的红疹,眉峰紧拢,额头密密地出了一层汗,口中呓语连连,听不大真切,显然睡得极不安稳。
“烧了多久?”
陌太医熟稔地扯开杨廷衣领子端详了一番,红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层,手指、足间全数看过,又细细地诊过脉,一边用帕子擦了擦手一边问。
“酉时三刻至现在便一直高烧不止,约莫两个多时辰了。”
妇人泪水涟涟地道,被林木劝着搀到一旁坐下:“阿娘,你就莫要瞎掺和了,太医都来了。”
宵禁落钥后莫旌只得先去了一趟宰辅府,特特取了宰辅的手谕才将将敲开宫墙,把用惯了的陌太医请来。这妇人亦不是旁人,正是林木的亲娘林妈妈,杨廷的乳娘。
陌太医显然是对杨廷这桩病症极为熟悉的,他熟稔地开了张房子让莫旌拿下去煎退烧药:“据老夫所知,郎君这病已经两三年未曾犯过了,为何今日如此来势汹汹?”
“今日可曾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之事,刺激到他?”
——不同寻常之事?
林木眼皮子动了动,摇头道:“奴才不知。”
“这便奇怪了。”陌太医捋了捋胡子,奇怪道:“按说没什么刺激的话,不至如此?或者郎君……”
陌太医一咬牙,不顾一把年纪问:“与人有敦伦之事?”
林妈妈揩泪的手顿了顿,林木哭丧着脸道:“并无。”
“或有少年慕艾之人?”
林木摊手几乎要哭了:“太医,此乃郎君私事,奴才委实不清楚。”
便是知道,也得将嘴巴闭紧了。
思及在暗室里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林木恨不得将自己耳朵眼睛全掩了,知子莫若母,立时被林妈妈看出了点苗头,照着腰间软肉处狠狠一扭:
“阿木!说实话。”
林木支支吾吾不肯说。
陌太医摸了摸鼻子:“心病还须心药医。”
作为太医院首座三十余载,达官贵人之中藏污纳垢之事不知凡几,他能活到如此久,全因了“嘴严”两字,所见所闻之事,从来是过眼过耳不过心。
只对着这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郎君,陌太医还是不免心软,忍不住多嘱咐了几句:“郎君这厌女之疾,长久下去恐不是个办法。”
杨氏一脉像跟受了诅咒似的,最年轻一辈嫡支只得两个儿郎,支脉更是在建朝之战中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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