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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你太心急了。”
“世无常极,人无定律。总有一种人,超脱五行外,不可解释。你想一想……大姐姐幼时,可有些不同寻常?”
苏令娴的早慧之名,定州城里人都是传遍的。
虽进些日子被苏令蛮扒了层皮,可她幼时诗文之名便已经显著,苏护点了点头:“确实,你大姐姐开慧早,故而我也疼她。”他并不讳言,甚至隐隐有些自豪。
“阿爹可还记得两个半月前,在东望酒楼,我与大姐姐同时题写的一首《将军令》?”
“自然记得。”这事带来的耻辱,让他躲了同僚许久。
苏令娴张了张嘴,意欲打断,却被苏覃扫来一眼给冻在了原地,她从未见过苏覃这般的眼神,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安起来。
“阿爹难道不奇怪,为何大姐姐与我同时写了这么一首词,且笃定我不会?”
苏护不是那蠢人,被苏令蛮特意点了点,才想起大女儿的前后矛盾之处,甚至连幼时那些少年老成也记了起来——从前欢喜时,只当是早慧,现在想想,那岂止是早慧,更充满了违和,一点少年朝气皆无,冷不丁浑身打了个颤,心里也不知想什么,连忙问:“为何?”
他没有发觉,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下来,竟然对苏令蛮这个素来顽劣的女儿,隐隐有一丝惧怕和敬畏起来。
苏令蛮朝小八点了点头,小八才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张旧纸,纸上歪歪扭扭的稚嫩字体爬了满页,苏护一边接过来一边漫不经心地道:“这是什么?”
“阿爹,其实……那首词是阿蛮自大姐姐那得来的,五岁时。”苏令蛮强调道:“阿爹若不信,可以寻书斋或者故纸先生验一验这纸张的年龄。”
发黄了的旧纸,隐隐有股陈年的味道,作假不来。
甚至这歪歪扭扭如虫爬的字,苏护也觉得甚为熟悉。
苏令蛮趁势将当年无意得了大姐姐的“旧诗词记录”,再摘抄一事仔仔细细叙说了一遍,并言:“阿蛮也一直不得其解,可前几日与居士聊到前朝民间一桩怪事,从前有晋地有个姓钱的人家,五代单传,临老得了带把的,稀罕的不行……”
孰料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竟是个痴儿。
“……痴儿养了四五年,有一回摔了一跤,突然脑子灵光了,醍醐灌顶似的无师自通,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钱家上下都爱得跟眼珠子似的,孰料过了几年,发生了一桩怪事,那精心伺弄的儿子有一日拉着一位过路的客商一个劲儿认爹,苦得钱家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偷偷使人去问那客商,你猜怎么着?”
众人都被这故事给吸引住了。
吴氏的和离书也写完了,忍不住好奇问:“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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